常景青窝在凳子上,回想起师妹方才的娇羞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景青你放肆!你自己犯下的好事,现在怪来怪去还怪到了你师叔母头上,就你这般性格,将来如何成事儿?!看来为师果然不该把你带到江南那花花之地磨砺,你这性子,还差的远着呢,我要是你师叔,也不会放心把谷雨嫁给你,你给我跪下!”
高姓道长也怒了。
原本以为这个徒弟功夫差不多了,该到了磨砺性格的时候,没想到在江南那段时日,竟然养成了这般轻佻的性子。
“师父,徒儿知错。”
常景青一见师父竟然也真的动了火气,急忙跪下认错道:“徒儿也是一时心急,这才口不择言,还请师父责罚。”
“哼!你还知道错了!”
高姓道长看着跪在地上的徒儿,冷哼一声也不言语,过了一会儿,才心软道:“哎,起来吧,这也未尝不是一个磨砺你的机会,景青,你就听为师的,明日光明正大去道歉,拿出你在山上的本事来,让谷雨和你师叔师叔母看到,你也是龙虎山年轻一辈儿的佼佼者,还能比唐宁这个养尊处优的小侯爷差?”
“是,师父。”
常景青恭敬答道。
书房中。
上官浔也翻找起了水文志,甚至将夫人也叫了过来,帮他一起寻找。
“上官浔,你是真要找这些东西啊,我还以为你是敷衍高师兄的呢。”
赵夫人拿着两本书籍走到丈夫书桌上放下,颇感意外道。
“好好的,我敷衍师兄干嘛,要是唐宁还在,我还想让他来帮忙看看。”
上官浔翻开夫人找到的书籍随口说罢,又道:“夫人,你方才出去和女儿说了什么,她就乖乖回来了,还没对我发脾气?”
“我能说什么,就是问了下女儿早上发生了什么事而已,果然是货比货得扔。”
赵夫人说着还略带鄙夷地瞧了一眼丈夫:“上官浔,我说你什么眼光,得亏你还算听了我的让女儿婚事自己做主,不然让你给女儿相一门婚事,女儿迟早得气死。”
听到夫人这么说。
上官浔也不禁停手抬头,疑惑问起:“夫人,早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和谷雨对景青这般不满?”
“你说呢,女儿这么大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如此生气?当然是那姓常的言语举止轻浮,连习武时都不能安心定神,我看高师兄这徒弟啊,成不了啥气候。”
赵夫人看向门口,小声道了一句。
“景青……他对谷雨言行举止轻浮?怪不得高师兄和景青方才三缄其口,不过,景青和谷雨这才刚刚见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上官浔皱起了眉头,震惊中带着迟疑道。
“女儿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你要是不信,就亲口问女儿去,我早上就觉得那姓常的说话有些冲,是你说再看看我才没言语,现在女儿再这么一说,你要撮合他俩这事儿,我第一个不同意。”
赵夫人望着丈夫有些不满。
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了,不信女儿去信一个外人?
“夫人,我不是不信咱女儿,我只是有些疑惑而已,高师兄这人咱们是知道的,人虽古板了些,但德行上无亏,景青好歹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弟,在龙虎山上怎么会养成这副德行呢?”
上官浔赶忙对夫人解释道。
“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高师兄终身未娶,就这么一个徒弟当儿子养,难免溺爱了些,我看他这徒弟举止轻佻估计也是下山后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