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火炮压制城头,如果蛮军没被吓跑,就再挖地道往城墙下埋火药,朴实无华的方法。
“炸塌城墙?火炮和火药竟有这么大威力,你给朕说说它们是怎么用的。”
赵德清激动走下殿来,望着唐宁道。
尽管他原本想等女婿给自己准备这样一个惊喜,但是今日他有些等不及了。
就在他兴致勃勃听女婿说着火药能做出多少兵器时。
在殿外守候的李德全走了回来:“陛下,礼部尚书荀大人来了。”
“老臣参见陛下。”
荀信拱手行礼。
“荀爱卿不必多礼,听说你给应天府衙下了命令,让他们驱逐城中所有的无业人士,可有此事?”
赵德清随即回到桌案前问道。
“不错,臣确实给应天府衙门提起过此事。”
荀信没有丝毫犹豫承认下来。
“哦?这是为何啊,你的先任王景仁,就从未在他国使臣觐见时驱赶过城中无业之人,朕也未说什么话,你这新官上任,就把那些人全部赶出城外,让他们如何生活?”
赵德清出言询问。
他这一说,唐宁也想了起来,去年给他和赵婉心在阅兵上订婚之时,礼部尚书还是一个叫王景仁的,今年好像是告老还乡变成这个荀信了。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我大夏江南水患未消,若是不将京城中的乞丐驱逐出城,当蛮族使者在京之时,万一有从江南过来的流民当街哭诉,岂非泄露了江南之事,还影响了我大夏数十年的国泰民安。”
荀信理所当然说着,眼中甚至还有几抹得色。
“所以你为了这个以防万一,就不分青红皂白将京中无业者一律驱逐出京,宁可不管他们的死活让他们在背后戳朕的脊梁骨,也要粉饰太平隐瞒我大夏江南水患之事?”
赵德清脸上的喜色此刻已经被怒意冲散,冰冷的质问回荡在大殿之中。
荀信新官上任三把火,原以为还想以此事做出点成绩来向天子邀功请赏,可现在听到赵德清这般要去的斥责,当即跪倒在地解释:“陛下,臣不敢,臣不是那个意思。”
“哼!不敢?朕问你,你把那些流民赶出城后,可有妥善安置?”
赵德清怒火不减再度发问。
“未……未曾……”
荀信犹豫着开口,随后急道:“不过臣知道在城西,有一处安顿江南逃难过来百姓的庄子,朝廷已经设置了粥铺,每日都有人施粥,他们应该饿不死的。”
“你还让从京城出去的流民,去和从江南逃难而来的百姓抢粥?亏你想的出来!你可知这里面有多少地痞无赖,那些逃难而来的百姓如何抢的过他们!”
赵德清闻言更加怒不可遏,指着荀信的鼻子骂道:“朕看你还真是多此一举,与其这般把京城内的无业流民赶城外掩耳盗铃,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减少些流民数量,他们之中好多人手脚健全,也本该是为我大夏耕田纳赋的百姓,当今却成了沿街乞讨的流民乞丐。”
身为从底层拼出来的天子,他又岂能不知道京城之中有流民乞丐的事,而且不只是京城,大夏各地城池之中都有这样的流民乞丐。
无论哪个朝代,这样的流民乞丐似乎都未减少过,他们中大部分开始都是逃难的纯良百姓,可是有人乞讨的久了,就成了好吃懒做再不思生产的地痞无赖,而这些人在外表上又与真正受了难的人无异,难以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