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帮他劝说柳家人,不让他们在江州作乱。”
柳若烟说完又深情望着师傅:“师傅,你就答应了好不好,大夏已经建国二十多年了,根基稳固,民心向夏,现在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你们那个前朝余孽的首领想在此时推翻大夏完全是痴心妄想,除了生灵涂炭外什么也做不到。”
“是他让你对师傅这么说的?”
秋叶继续盯着徒儿问道。
“不是。”
柳若烟摇摇头,接着说了起来:“唐宁没让我劝你,您不是常说徒儿是天才么,徒儿自己长眼睛也能看到,您说我爷爷做了那么多坏事,江州也没出什么乱子,就足以说明问题了,百姓只要还能吃上饭,饿不着肚子,他们就不会犯险做这种造反杀头事的。”
“是啊,百姓只要吃的上一口饭,就不会铤而走险的。”
秋叶认同般点点头,挤出一丝笑意看向徒儿:“就这些没别的了?”
“没了,徒儿就跟唐宁说了这些,他就答应了。”
柳若烟抬头望着师傅认真回道。
“若烟,那你被他欺负吧?你这丫头喜欢把事都埋在心里,你要不想说,别人也不知道,师傅也不是过来人,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异样。”
秋叶沉默了片刻,才又紧紧盯着徒儿问了起来。
“师傅,您想哪去了。”
柳若烟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多了几分羞涩道:“等此事过去,徒儿就和师傅一起浪迹天涯去,唐宁还说了,只要我按时给他写封信说一下我们的位置,就可以过正常日子,他可以不派人监视我们。”
“若烟,你知道师傅的身份了?”
秋叶望向徒儿的眼中惊喜和惭愧并存。
唐宁会这么说,那就必然认定她是前朝余孽的高层了,若她只是普通头目,唐宁断然不会说出让他们按时汇报位置的话来。
但她和唐宁这是第一次谋面,仅凭她和方见山关系的猜测,是不足以让唐宁肯定她地位不低的。
一定是徒儿跟唐宁说了什么,才让唐宁确信自己有监视的必要,她都没有注意到徒儿是何时察觉到她身份的。
“方先生那日来跟我说他要回黄武城去,应该不是跟徒儿说的,而是对师傅您禀报吧,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师傅您不是前朝余孽的头领,唐宁都能隐瞒下来,他是这么说的。”
柳若烟望望师傅,又望望门外的唐宁。
唐宁顺势接过话茬,走进门内说了起来:“没错,这话是我说的,比起放走柳小姐你这个师傅,我还是觉得让她帮我劝说柳家人,不要在江州引发动乱更重要,换言之,以你一人之命,换江州万千百姓之命是值得的。”
“哦?唐小侯爷口气是不小,在你看来,以我一人之命换万千百姓之命是值得的,但是在大夏天子看来呢?在大夏天子看来,哪怕死上十万人,来换前朝余孽一位高层的性命,他也会觉得是值得的,不知小侯爷信是不信?”
秋叶目光从徒儿身上收回来,注视到了进门的唐宁身上。
唐宁沉默着没有回答,因为他也觉得这位柳小姐的师傅说的是实话,岳父陛下是从尸山血海打出来的,可以把前朝余孽按照族谱一页一页杀下去的狠人。
如果他觉得十万百姓,能换一个可能给大夏将来带来动乱前朝余孽的高层,他绝对会考虑,而且施行的可能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