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说着话,又望望师姐和秋叶接着道:“这些人盯着我们的人,不是跟着余治从外地来的人,廖廷玉现在忙的跟陀螺一样,我不信都是在做无用功,那盯着我们的人,极有可能在我锦衣卫来江州之前,就已经在些寒山城了,锦衣卫一时查不出他们的身份,而正是这些人,给了余治错误的误导。”
“师弟,你的意思是……”
上官谷雨霎时间反应过来,惊讶看向这位师弟,目光悄悄移向秋叶的方向。
唐宁也没有多言,同样看向了右手边的树叶。
此刻。
秋叶也反应过来,她那位主人之所以派人联络她的原因,正是因为她没有透露任何情报,造成的错误判断。
“秋前辈,想必你也已经明白了,他们之所以冒险联系你,正是误以为你还没有离开他们导致的结果。”
唐宁看着陷入沉思状态的秋叶,接着开口说了起来:“他们既然敢在驿馆门口放这个风筝,说明他是明确知道秋前辈你是在驿馆里的,我推测他们至少见过秋前辈你进入过驿馆。”
“可是我和秋前辈来到驿馆后,出去的次数并不多啊。”
上官谷雨接过话茬,掰着指头算了起来:“加上今日的一次,也才两次而已,还有一次是我们一起出去的,秋前辈那次还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只是我们过去后并没发现可疑人等,秋前辈还以为自己感觉错……”
话音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
三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望望彼此。
见两人都没说话,上官谷雨接着说了起来:“难道说秋前辈那次没有感觉错,就是有人在盯着他,我们过去后那人逃走了,让秋前辈误以为自己想多了。”
“应该就是如此了。”
唐宁也做出了判断。
那次是三人出门最久的一次,走的距离也最远,如果最有可能被盯上,定然就是那次了。
“可是师弟,我和你为何都没有感觉?按理而言,那前朝余孽更应该监视的不是你吗?怎么秋前辈感觉最为强烈。”
上官谷雨再度开口问了起来。
被人强烈注视后,即使那人在背后,也能捕捉到视线的来源,这似乎是人察觉危险的一种本能,对习武之人而言,更为敏感的直觉更容易捕捉到这种视线。
“也许那人不认识我们吧,毕竟我们可是第一次来江南。”
唐宁想了想开口道。
可是话音刚落,便被人否决了。
秋叶轻摇着头看向唐宁:“我们几乎都见过唐小侯爷你的画像,至少有七八分相似,见到和小侯爷你这么相似之人,一定会多看几眼的。”
她这么一说,唐宁和上官谷雨也都沉思起来,又有新的疑点出现了。
监视之人似乎只认得这位秋前辈,而不认识他们,或者说,对这位秋前辈的关注更高于他们。
秋叶同样深思着,这件事有着太多的疑点。
如果那日去买药时,的确有人监视着她的话,那人绝对是见过她真容的,她戴面纱的习惯保持了许多年,除了那几个相熟之人,也只有和她联络的探子见过了。
可是那日监视她的,绝不可能是和她联络之人,如果是他们发现自己还在寒山城,却主动与他们断了联系的话,一定会去禀报主人,说她已经背叛。
以主人谨慎的性子,即使察觉到她有半分背叛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的联络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