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儿就是雏儿啊。”
霍冉猛然回身,横刀荡开上官谷雨手上的匕首,狞笑着伸出左手向上官谷雨胸前拍去。
上官谷雨避之不及,眼看就要中招。
嗖!
一支铁箭破空而至。
霍冉察觉到危险急忙想要躲避,可惜已然躲闪不及。
沾血的铁箭透过霍冉的手腕,穿出一半才停了下来。
霍冉本能地收回胳膊,钻心的疼痛从手腕传来,他知道,这只箭已经射穿了他紧绷的腕骨,自己的左手应该彻底废了。
“师姐,秋前辈,你们没事吧。”
唐宁的声音随之出现在门外。
趁着霍冉因为受伤而迟钝,上官谷雨也拉开了距离的机会。
秋叶果断出手,用并不怎么熟练的右手将三枚淬毒银针射入霍冉后颈。
“师弟,我没事,秋前辈受伤了。”
上官谷雨一边喊着,一边已经走到了秋叶身前戒备着。
门外。
唐宁已然带人走了进来,看着屋中的霍冉,还有靠后的上官谷雨、秋叶二女,把连弩递到锦衣卫手中吩咐道:“先把他绑起来听候发落。”
“是。”
锦衣卫一拥而入,制住摇摇欲坠的霍冉。
霍冉在手腕受伤,得知唐宁到来的那刻,就心知已经无法逃脱,也不再抵抗任由锦衣卫锁住他的手脚,回头看向秋叶,那双脸已然因为疼痛有些扭曲,却还是艰难问道:“秋韵,你为何要背叛主人?”
“为了我和若烟的性命,造反只有死路一条,这个回复你可满意?”
秋叶同样冷漠看着霍冉,流了不少血的她面色已然有些苍白。
“秋前辈,你先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疗伤。”
上官谷雨眼看危险已经解除,赶忙回身对秋叶说了起来。
“好,我们先出去吧。”
秋叶没有拒绝,在上官谷雨的搀扶下往门外走去。
走至门口。
上官谷雨才和唐宁打了个招呼:“师弟,我先带秋前辈去疗伤了,待会儿再说。”
“好,你先带秋前辈去吧。”
唐宁应了一句,回头又看向屋内被制住的霍冉问起:“你就是前朝余孽的日使霍冉?”
“不错,我就是霍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霍冉回了一句,才扭头看向押着他的两名锦衣卫:“我说二位兄弟,我手已经受了重伤,你们再看看我脖子上银针,那个女人配置的迷药,就算是头大象,也得躺下,你们别这么用力,我跑不掉的,你们要是能帮帮忙把我脖子上的银针取下来,我可就谢谢你们了。”
两名锦衣卫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脖颈,随即看向门口的大人微微点头,表明霍冉所言不假,寻求指示。
“帮他取下来吧,把他押回衙门再说。”
唐宁看着手腕还在淌血的霍冉,下了命令,就算是要问话,也不急于这一时。
一名锦衣卫帮霍冉取下银针收好,另一人则是推着霍冉往门外走去。
客栈外身着各色服侍的锦衣卫,正在从客栈内押送出受伤和放下兵刃的前朝余孽。
随着唐宁上了马车离去,锦衣卫们也带着几车前朝余孽回到了锦衣卫衙门。
客栈又恢复了平静,姗姗来迟的州府衙役们,开始驱离看热闹的人群,处理后事。
……
江州锦衣卫衙门。
唐宁望着放荡不羁,任由大夫帮他处理着伤口霍冉问起:“霍日使,你能不能告诉我,余治现在在何处?”
“我……若是说了……唐小侯爷……能放了我吗?”
霍冉扭头看向唐宁,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断断续续问完了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