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宁说已然通知龙虎山。
常景青心头微震,忙抬头问道:“唐师弟,我昏迷了几天?”
“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从这里快马日夜兼程到龙虎山只需要两日一夜,想来很快就有师伯到了。”
唐宁望着抬头看他的常景青说完,又接着问起:“对了,常师兄,你是如何见到的余治,他找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可以说说么?”
“这就要从那日客栈前说起了,我和师父在客栈中吃饭,听说钦差大人是你之后,师父出门去询问消息,我就在桌上多喝了几杯,是余治主动靠过来,说仰慕道门已久。
我当时连喝几杯微微有些醉意,就和他吐露起了你的事,然后他就就说起谷雨师妹和你一同来了江南,我脑子一热,灌下一杯酒莽撞冲了出来,然后等我再度清醒时,他已经不见了。“
常景青说到此处,偏头看向门外:“三日前我先于师父出了驿馆又遇到了他,他跟我道歉,还邀请我去他院子里坐坐,我当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就去了。
后来他派人把师父邀请过来后,师父进院不久就看出了他身份不简单,没说上两句,他就主动道明了身份,希望师父和他共举大事,师父当然是不从的,还想擒拿住他……后来的事,就是我方才说过的了,我早该想到,他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师父……我早该想到的,如果我没在酒楼里和他说话……师父……“
说着。
他眼中的泪水再度止不住泉涌而出,身体颤动崩裂的伤口连外衣都染红了。
“常师兄,你先莫要激动了,先好好修养,我这就给你叫大夫,等道门师伯来了,再来看你。”
唐宁眼看常景青一副要哭昏过去的模样,止住了谈话,走到门外让大夫监察他的伤势,自己则和秋叶三女一同出了医馆。
回驿馆的路上。
上官谷雨一上马车就问了起来:“师弟,怎么样?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破绽?”
“是有所发现,但是还不能完全肯定是破绽,我和常景青的谈话,你们听到了多少?”
唐宁反问起三女来。
“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应该没有遗漏重要内容……”
上官谷雨想了想回答,柳若烟也轻轻点了点头。
唐宁闻言立刻看向秋叶:“秋前辈,你从常景青的话语中察觉到什么不妥的地方么?”
“有,问题就在你们最后的谈话那里,余治不可能因为高师兄的几句话就让他承认了身份,常景青绝对隐瞒了东西,是能让余治敢在高师伯面前敢承认自己身份的东西。”
秋叶斩钉截铁说完,看向唐宁道:“你所看到的破绽又是什么东西?”
“我和常景青说话之时,他极少与我对视,他若是依旧恨我,不看我倒也说的过去,但是屋中说话的过程你们也听到了,他现在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前几日之事……也不是说不过去,但是我总觉得不太正常,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心虚。”
唐宁看着三女有些犹豫道。
三女闻言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柳若烟又打开了话题:“不管她是不是心虚,那位单千户不是说了么,城中前朝余孽的据点依旧在开着,余治丢弃在院子中的弓弩想必就是这些据点内获得,这就说明师傅的身份还没被余治怀疑,按你们事先商量好的,等明日师傅再去试探一遍,就一定能得出更多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