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学生无以为谢,是能来世再报了。”
余治眼中含泪,感激涕零道。
“好了,不要这么说,为师今后应该也帮不到你什么了,这是为师最后能帮你做的事,去做你该做的事吧,马就在后院。”
老者慈祥开口。
“老师,余治走了,老师保重。”
余治最后对老师行了一礼,带着四位随从直奔后院。
老者立在原地招手相送,直到看不见人影才又返回屋中,坐在蒲团上看着棋盘暗自垂泪,这一别,大概真的就是永别了。
一夜过去。
就在老者从蒲团上下来,揉揉犯困的眼皮,想要歇息片刻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叫喊之声。
“东家,东家,不好了,出事了!”
酒楼掌柜急匆匆赶到了院子中禀道。
“什么不好了,慢慢说!”
老者推开门问道。
“东家你看!”
掌柜的匆忙打开手上的东西解释道:“这是官府衙役刚刚发下来的,让我们张贴在显眼处。”
老者冲掌柜手上摊开的东西看去,那纸张是一张通缉令,通缉令上的画像相当熟悉有着八分相似,旁边赫然用红字标明了‘余治’这个名字。
看到通缉令全貌的那刻,老者睡意全无,怔在了原地。
“东家,余先生昨日才走,为何今日就被通缉了,难道他们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酒楼掌柜不解问道。
“让老夫想想。”
老者抬手止住掌柜的提问,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来:“不好,余治那个替身,问题出在替身身上。”
“东家,什么替身?”
酒楼掌柜听的一头雾水。
“不知道就算了,罗全,现在派快马追,还不能追上?余治要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贸然进入城里一定会很危险的。”
老者没有跟掌柜的解释,连忙再问。
“东家,余先生和忠孝礼义骑的就是快马,还提前走了快一天一夜了,现在再去追,不可能追上的。”
酒楼掌柜面露为难之色说完,又接着安慰道:“东家放心,余先生是个聪明人,忠孝礼义为人也都机警,他们不会随意出入城池的。”
“但愿如此吧,也只能请上天保佑他们了,你出去把这通缉令贴上吧,忙你自己的事。”
老者无奈叹了口气,对掌柜的说道。
“是,那我先出去了。”
酒楼掌柜行礼离去。
老者则是缓缓迈步进屋,坐在桌前喃喃自语:“殿下亲自调教出来的替身,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他还是小瞧了自己的对手啊,那唐宁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呢……”
……
建州与楚州交界的县城内。
唐宁看了眼病床上了的男子,问起了面前背起药箱的大夫:“大夫,那假余治的伤怎么样了?”
“回大人,还好那人只是咬断了舌头前段,没有齐根咬下,血已经止住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今后说话,恐怕有些不利索。”
大夫拱手,带着几分轻松之色道。
“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好,辛苦你了。”
“大人客气,那小人就先走了,明日再过来,大人记得还是像昨日一样,让他无法动弹就好。”
“明白了,宋绍,替我送送大夫。”
唐宁让宋绍送大夫出门,自己则是站到院子里沉思起来。
不一会儿。
门外又走进一道人影来问起:“小侯爷,你在想什么呢?”
“秋前辈,你怎么来了,柳小姐和我师姐竟然没跟你一起来。”
唐宁看着来人问了一句,接着道:“我在想啊,在各州郡发下通缉令通缉余治,到底是好还是坏,是不是有些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