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十板子的赵乐被侍卫用担架抬进来,赵乐躺在担架上对朱标说道:“禀陛下,昨晚常茂带着武将勋贵子弟闯进了孟府,活活将孟文给打死了啊!还望陛下为臣等做主啊!”
朱标听完之后朝常茂问道:“赵乐说的是真的吗?”
常茂回答道:“回陛下,孟文那狗东西死没死我可不知道,我就抽了他一棒子,反正我走的时候他可还在动呢。”
一旁的徐增寿也上前说道:“陛下!常茂说的是真的,我们从孟文那狗东西的家里走的时候,那狗东西还在地上抽抽呢。”
沐晟则开口说道:“陛下啊,那狗东西死了和我们也没关系啊!您想想,我们走的时候那狗东西还活着对吧,那我们走了之后,他死了和我们又有啥关系呢?您说对吧?再说了,也不是我们围殴那狗东西啊,我们明明就是互殴,而且是他先动口的,我们可是正当防卫啊!”
沐晟说完后,只见李景隆瘸着腿走了出来。随后一脸委屈的朝朱标说道:“陛下啊,臣要状告礼部孟文,我怀疑那狗东西有狂犬病啊,他咬我啊!他这是想下死口咬我啊!”
说完之后直接一脱鞋,指着自己的脚说道:“陛下请看,那狗东西下嘴多狠啊,鞋都给我咬烂了。”
躺在担架上的赵乐指着李景隆说道:“可是孟文他死了啊!”
沐晟一脸不在意的说道:“死了怎么了?人都是会死的啊,至于死的早和死的晚有和我们有毛的关系?我们还想状告他咬九江呢。”
“反正我只知道我们从他家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死。打人的事我们认,可杀人的事,我们可不认,你也别想把这帽子往我们头上扣,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朱标听到沐晟这话,忍不住在心里想到:“果然啊,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沐晟现在这副样子,和大哥越来越像了。”
随后对沐晟说道:“就你们这一群,还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也好意思说出来,回位置上待着去吧。九江,把鞋穿上,你不知道你是汗脚啊?”
朱标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朱标开口道:“毛骧!退朝之后好好的查查这事。”
毛骧立马拱手道:“是 陛下!”
毛骧接着说道:“禀陛下!臣有本奏!”
见朱标点头之后,毛骧启奏道:“禀陛下!昨夜锦衣卫奏报,礼部孟文有贪墨本部慎礼库库银的嫌疑!”
听到这话,朱标皱着眉头说道:“慎礼库?慎礼库不是装着全国上下所有寺庙香税银的地方吗?孟文是如何能贪污香税银的?”
毛骧立马回答道:“禀陛下!自从孟文调任至礼部之后,就一直管理着这慎礼库。昨夜臣接到锦衣卫密报,说慎礼库里少了近两万两白银。”
听到这话赵乐顿时就急了,立马对毛骧说道:“毛指挥使!你这是何意?朝堂上谁不知道这慎礼库的香火税银一直都是一笔烂账!如今毛指挥使却要将这笔账栽到孟文的身上,这意图有些太过于明显了吧?”
坐在龙椅上的朱标这时候开口道:“赵乐!你身为礼部尚书,却说这慎礼库是一笔烂账!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有人贪墨香火税银的事?”
听到朱标的质问,昏了头的赵乐才反应了过来。今日这朝堂上的目标压根就不是孟文,而是自己啊!看来陛下早就不满自己了,这是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要把自己给踢出去啊!
知道躲不过去之后,赵乐连忙朝朱标跪下后说道:“臣有罪!”
朱标冷声说道:“有没有罪不是你自己能说了算的,毛骧!给朕好好查查慎礼库的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