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衙门吧。”
范知县这次可要让李长辞出出血。
前段时间司徒家那五百两,他一分都没捞着。
这次说什么也要顺回来一点。
还有这小子最近又是拿钱又是升职。
还被六扇门的神捕看中了。
好事全让他占了。
祸事全让衙门背了。
这怎么行?
这一百两就先当利息!
日后等这小子去了六扇门,做了紫衣。
再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杨志恭看了看李长辞,也没说什么。
这小子,这段时间银子似乎离奇的多。
给家里都拿了四百两了。
当时司徒家也才只分了三百两。
定是还有猫腻。
这次又是他小子惹得祸,出点钱,理所应当。
李长辞此刻,看着范知县一众和老爷子本该如此的眼神。
叹了口气。
还是选择默默承受这一切。
算了,老周小林出生入死,衙门也有多人负伤。
出点钱,他心里也好受些。
当然,这是在他还有五千两巨款的情况下。
若是不然,说什么也要让二舅姥爷开他的小金库!
离开玉雪堂后。
范知县带着一行人又去了衙门附近的几处医馆。
玉雪堂看伤价格昂贵,在清河县,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
故之前金吾卫打伤的那些衙役,都被送到了附近几处普通医馆。
所幸除了老周的伤,这次衙门其他伤者伤的都比较轻。
最严重的也就是那个被踢断了腿的年轻皂吏。
对于他的事,李长辞也听说了一些。
无非就是挨不住打,说出了李长辞的名字。
此刻,这年轻皂吏腿部已固定了木板,外层也被纱布团团包住。
看着范知县身后穿着捕头服,挂着长刀的李长辞。
甚至都有些不敢直视。
眼神中又是内疚,又是惊慌。
躺在椅子上,动也不是,静也不是。
显得极为局促。
李长辞见状,笑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刘啊,好好养伤,养好了再来衙门,这次也是我有些冲动,招来了金吾卫,让你们受了委屈,这些医药钱不用担心,你们只管把伤养好便是。”
这年轻皂吏看着毫无怒意,笑容和善的李长辞。
心中顿时感动不已,内疚之心更甚,只哽咽道:“李捕头......我对不起你......当时我......”
还没等他说完,李长辞就打断道:“唉!说这些干什么,都是兄弟,那都是金吾卫捏造的罪名,算不得真,说了也没什么。”
闻言,年轻皂吏激动的当场就要不顾伤势给李长辞拜首。
后者连忙将其扶了回去,又安慰了两句,才跟着范知县一众离开。
全程看在眼里的杨志恭此时,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他这大孙子。
才干捕头没几天,还真有点捕头的样子了。
不错!
走到最后一家医馆。
和之前一样,这些伤员见范知县前来探望,接连参拜。
又见其身后的杨志恭,更是激动不已。
范知县也不含糊,直接就给他们许诺当月月俸,每人再加一两银子。
而且每个伤员休假两天。
众人听后,顿时接连拜谢,兴奋不已。
他们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但现在不仅带薪休假两天。
还赚了一两银子。
简直就是惊喜。
一些人甚至觉得。
这金吾卫,再来几次他也愿意啊!
回衙门的路上,清河县一众百姓夹道拥簇着范知县一行。
这阵势,就像是迎接凯旋的士兵一般。
欢呼雀跃不止。
就差提几串鞭炮过来敲锣打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