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施主,这里就是本寺的斋堂了,里边请!”
行悔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李长辞两人,便不显客气的走了进去。
毕竟他们相当于是花了一万两银子的金主,李长辞可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
而上官云燕,就更是如此了。
进了斋堂,李长辞见大堂之内,摆放着许多长桌长椅,里面零零散散还有着不少和尚在吃饭。
“两位施主,这边请。”
没走几步,刚才那传话的小和尚,此时就站在一处内门口,给两人打着招呼。
见此,李长辞两人走了过去,“多谢小师傅了。”
“两位施主不用客气,方丈在里等候多时了。”
闻言,李长辞点了点头,便和上官云燕走了进去。
刚进这道门,李长辞就知这门内是一处雅间,里面还摆放着一张大型的圆木餐桌。
整个房间古朴典雅,窗口放着几盆绿植,墙上还有几幅字画,看上去是处进食的好地方。
而圆桌一头,坐着一名光头长须,披着红黄袈裟的老和尚。
老和尚皮肤略显红润,眼神清明,盯着进来的两人,就笑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老衲渡禅,是这法慧寺的方丈,两位施主,请坐吧。”
说罢,这渡禅方丈便抬起单手,示意李长辞二人坐下。
李长辞两人见此,也是抱拳道:“见过渡禅大师。”
坐下后,李长辞看了看这老和尚的样貌,慈眉善目,甚至还有些许前辈高人的气质,且说话也让人听得舒服。
这样的人,真和那灾银案有关系?
寒暄了几句后,李长辞便道:“早就听闻法慧寺渡禅大师德高望重,乃是京兆府有名的圣僧,今日一见,当真是传言不虚。”
毕竟还没有坐实对方的罪名,且那慧丰和尚都已然是佛门后天第二境,铜骨境界的高手了,这方丈,想来修为应是更高。
怎么,也要尊重尊重。
“哈哈,这位施主说笑了,那些流言,只是虚传而已,圣僧二字,老衲可是不敢当,只是一寺内修行的老和尚罢了。”
说话间,渡禅吩咐了门前小和尚一句,“行缘啊,既然两位施主到了,就叫斋菜上来吧。”
“是,方丈。”
那名叫行缘的小和尚说罢,立即就小跑前去通知。
“两位施主,今日到我法慧寺,为求两盏长明灯,竟破费了如此多的银钱,老衲,在此谢过了。”
渡禅做了个佛礼,“不过两位施主可能有所不知,这些银钱,除了一小部分用作寺庙修缮,其中大多数,我法慧寺都会用于京兆府各处慈堂的日常用度,两位施主今日之事,其实也是相当于做了一件大善事。”
慈堂,就是收养孤儿的官方机构,其日常花销,一部分来自当地官府拨款,一部分来自乡绅富豪捐献。
李长辞听言,笑着摇了摇头,道,“渡禅大师言重了,我二人只是为求家中福泽,那接济慈堂的善事,皆是贵寺的功劳,我兄妹二人,自然是不敢当此殊荣。”
“施主哪里话,我寺这香油之钱,皆是出自诸位心善的访客,若是没有诸位的相助,这样的善事,我法慧寺又能拿什么去做,归根结底,这还是诸位的功劳,两位施主今日种下的善因,日后必定会得到善报。”
闻言,李长辞笑着点了点头。
这渡禅和尚,说起话来,还真是有一寺之长的风范。
至少,讲的话让李长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若不是一早就知道这法慧寺有问题,他怎么也不会认为这渡禅和尚,会和那些贪污灾民银两的朝廷污吏扯上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