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是只说杨铁川二人拿假的房契找他麻烦,欲骗他银两。
“好了,我知道了。”
李长辞看向杨铁川,“杨老,你也说说。”
杨铁川坐在一旁,听牛超一在一旁胡说八道,本就气的面色涨红,听李长辞让他说话,连忙愤然道:“李捕头,他说的全是谎话,他就想骗我那四十两银子!”
随后杨铁川也激动的将这事说了一遍,但却是另外一番说法。
说那牛超一故意用手段让他签字画押的痕迹消失,骗取他的钱财,之后更是打伤了他。
待说完,李长辞点点头,“我知道了。”
看向一旁冯议丞,道:“麻烦冯议丞把房契与我看看。”
冯议丞闻言,立即将手中房契递了过来。
李长辞接过,只用手一摸签名处,立即心里一笑,随即对一旁老许道:“老许,弄点茶水过来。”
老许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捕头这是渴了?
不过他还是照办,很快就从后堂倒来一杯茶。
李长辞接过后,只将茶水往这张房契上一潵,随后,当那签字处的纸页吸收了其上水分后,突然一些痕迹就慢慢浮现。
不多时,上面就出现三道签名画押的字迹。
“冯议丞,这样应是能断了吧。”李长辞笑道。
这种把戏,在古代可能知道的人并不多,使用者大多都是一些心术不正的人。
李长辞从现代穿过来,认知是他们这些人不能比的,这消失墨水般的手段,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冯议丞连忙接过,看着房契签名处三道明显的字痕,叹道:“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手法,刚才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手段在大齐虽不常见,但衙门里的高层一般也是知道一二。
不过可能是由于事关李长辞,让冯议丞有所顾虑,并没有大脑全开的办案,故是忽略了这一点。
“牛超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冯议丞眯眼看向对方,眼神中满是冷漠,手中举起房契,让在场所有人看了个清楚。
牛超一见房契上赫然还有他之前以经手人签的字,顿时脸色吓的煞白,浑身开始不自觉的抖动。
“大人!我......我不知道,这房契,和我没关系啊!”
如今一旦承认,肯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牛超一拒不认罪,“对,都是他们两个陷害我的!”
杨铁川和杨昭儿见房契上的字迹显现,顿时面露惊喜之色。
“姓牛的,你还不承认?这房契上的签字可是你亲手写的,有李捕头在,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杨铁川仍有些愤然。
他现在可谓对李长辞佩服的五体投地,才开始断案,立马就找到了对方的破绽。
“来人,牛超一诈骗他人财物四十两,且无故伤人,还在公堂拒不认罪,先打个二十大板!”冯议丞沉声道。
两旁皂吏得令,立即上前将那牛超一羁押放平,后者此刻已是吓的肝胆俱裂,脸上血色全无。
二十大板!
这要是打实了,他还有命么!
看着上方冷笑的李长辞和阴沉的冯议丞,牛超一心知若是不招,被打死都有可能了!
对方手里,可是有他签字的证据!
“冯大人,李捕头!我招,我全招!”
眼看着皂吏就要动手,牛超一无奈妥协了,好歹这样还能保住命!
冯议丞见牛超一认罪,老迈的面容露出了笑容。
二十大板,本来就只是吓吓牛超一的,即使这房契有着三方签名画押,但其格式还是与衙门认证的有所差别,如若细究,还是当不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