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褚豹子这般从不读书的人,当听闻李长辞这首七步诗后,也震惊的豹眼大瞪。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无需任何文学修养,这言简意赅,流畅顺口的两句,此刻正中褚豹子内心,让其心意大动。
“李捕头......真乃诗中魁首啊!”
没读过书不代表不知诗词的好坏。
好的诗句,从来都是在普通人间口口相传。
柳长鸣的眼眶这时真有些红了,与刚才暗中挤泪的红不同。
这次,他真被李长辞这七步诗给震撼哭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今日之后,我大齐又有一首佳作流传于世了......”
柳长鸣看着前方与王深对峙的李长辞,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这已是他第二次,亲眼见证佳作出世。
回想当日在清河县望江楼内,那首望江楼见伶人有感横空降临时,他就坐在一旁见证。
没想到今日有幸,又见李捕头出手......
“仅仅七步成诗,李捕头今日大作若是传了出去,料想京都那帮读书人又该欢呼雀跃了......”
一旁曹飞同样盯着前方走完七步的李长辞,眼中闪烁出深深的敬服之情。
柳长鸣揉了揉发红眼睛,苦笑道:“李捕头今日这七步诗出,若金吾卫还敢对其下手,恐怕就算朝廷能放过王深一等,我京兆府儒士学子,也决计不会饶了这些金吾卫。”
曹飞心意难平的点点头,叹了一声,随即略有思索道:“此作传到京都后,那些读书人若知此诗出世的原委,估计恨不得直接去踏平那金吾卫大营......”
“且圣言青山两家书院也定会寻李捕头收录诗词。柳捕头,如此看来,李捕头这诗作一出,其自身的安危也有了保障。”
柳长鸣露出一丝笑容,“我就说嘛,李捕头大才之人,怎么可能栽在金吾卫这帮混蛋手里!有此诗流传,这些金吾卫的名声,以后在京兆府恐怕都会变得臭不可闻,哈哈!”
曹飞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幸色,摸了摸嘴上两撇小胡子,笑道:“王总兵自作聪明,没想到只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潘小莲,这时盯着前方衣角轻扬的李长辞。
水亮澄澈的眼眸,微波荡漾。
其温润的红唇微张,贝齿浅露,似乎正默念刚才那惊为天人的诗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捕头,不仅刀法无双,诗才更是惊世......”
这时,她似乎想到什么,眼中突露一股决然之色。
随即上前拍了拍曹飞的肩膀,俏面微红道:“二哥,李捕头有惊世之才,决不能去那金吾卫大营。咱们就算与那王深死战,也要拖到神捕大人到来!”
曹飞和柳长鸣皆回头,瞧着后方潘小莲那焦急神色,二人皆笑了一声。
没等曹飞回应,柳长鸣先开口道:“潘捕头如此急切,李捕头回头若是知道,定然会当面拜谢潘捕头!”
潘小莲见对方若有若无的笑意,细腻的面容顿时出现一抹红云。
不过反应过来后,定了定神,语气略带斥责道:“柳捕头,这般时候,还开什么玩笑...”
曹飞笑着安抚道:“三妹莫急,李捕头七步成诗,今日之后,定会流传出去。到时有京都一干儒士为李捕头鸣不平,这些金吾卫,是不敢动手杀人的。”
只要人不死,待闹到陛下那里去,李捕头还是有救的。
听到曹飞言论,不光潘小莲眼中的焦急神色消散了些许。
前方的褚豹子,也暗自松了口气。
“等等!”
就在众人以为李长辞无大碍时,面容儒雅的曹飞,突然神色大变。
“怎么了?”
柳长鸣见状不对,连忙皱眉道。
曹飞这时额头冷汗密布,脸色一时有了几分苍白,只惴惴道:“若是这诗作传扬出去,李捕头自然性命无忧,但若是传不出去呢?”
“二弟啊,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么好的诗词,怎么可能流传不出去?”
褚豹子面露疑惑,不知曹飞为何要如此说。
后者摸了把汗,看着几人,一字一句道:“若是我们都被抓回金吾卫大营,对方那些士卒又下了禁止口令的话......”
此言一出,几人瞬时眉眼大震。
金吾卫,难不成还会食言,将他们全数抓去?!
想到此,三人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盯着前方李长辞,眼中担忧之色尽显......
“王大人看了我这般久,不知在下这首拙作,可能入大人的法眼?”
李长辞伫立在前,眉目轻笑。
看着前方面庞僵硬的王深,眸子里闪过几许嘲笑之色。
上辈子这首七步诗,流传甚广。
其中版本也有好几个,但此番李长辞还是挑了字最少的五言绝句。
言简意赅,寓意明确。
就是金吾卫这帮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