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进太史府吧……”
“……”
路上,太史月与风无尘道明了前因后果。
竟是这几日因为造化出世的原因,极北雪原之上来了不少其余诸天之人。
而太史家在银辉堡一呼百应,自是有些人缘,族中自也住下了许多贵客,其间,不免有些孩童。
而明珠平日里鲜有与同龄人相处的机会,如今难得有这么多的晚辈,江倾城也便任由她与他们打成一片。
谁曾想,在此过程中,竟出了祸事。
到了那一片春意盎然的后院儿,只见四处围了好些人影。
皆是些大人带着小辈,远远中央对峙的双方。
只见其中一方正是带着明珠的四女。
小明珠正依偎在江倾城的怀里,大眼睛四处转动的,丝毫不知生了何事,见了风无尘,她连忙挥动着手臂:“爹……爹爹抱……”
“夫君!”
见风无尘归来,几女同时松了口气。
风无尘捏了捏女孩儿的小脸儿,示意几女安心,旋即上前。
只见与他们针锋相对的,乃是衣着华丽的一男一女,男子身穿金色蟒袍,一身贵气逼人,女子穿着广袖红裙,灵动可爱,在他们身侧,还有一个打扮与男子仿佛的小男孩儿,约莫五六岁上下,留着鼻涕,额上有着一块儿伤痕。
风无尘冲那男子拱了拱手:“在下风无尘,还未请教!”
青年目光冷冽,居高临下的看了风无尘一眼。
“不懂规矩的山野莽夫,也配打听本宫名讳?”
“……”
一时间,全场皆寂。
风无尘那礼貌的笑意与青年的桀骜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男子身侧那女子抿了抿红唇,才清了清嗓子,道:“瞎了你的眼!在你面前的,乃是紫幽天帝子,帝流殿下,尔等草民,见我皇兄,还不叩拜行礼?”
“退下!”
女子话音刚落,却不等风无尘等人反应,倒是那名唤帝流的青年爆喝一声,喝住了女子。
“你贵为公主,岂能与几个乡野村夫自报身份?岂不堕了我帝家名头?”
女子吐了吐舌头,连忙后退了一步:“皇兄教训得是……”
风无尘眉头皱了又皱,他看得出来,那女子话虽算不得中听,但对方的目的似是为了替他缓解尴尬。
这时,凤来仪凑到了他的耳畔,说道:“此人行事霸道,不好相与……”
风无尘点了点头:“明白!”
虽然对方丝毫不给他面子,但他却依旧看在太史月的面子上,淡然说道:“原来是帝流殿下,敢问这是发生了何事,要引得殿下这般针对我的几位夫人?”
“那奴才没告诉你前因后果?”
帝流的目光更冷,如一柄利剑一般,咄咄逼人的射向了方才那天王。
后者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旋即迎着头皮上前:“乃是今日明珠小姐与帝勋小公子在院儿里玩耍,不知怎的,我忽然听到小公子的惊叫声,赶来此处,便见小公子的头,已经……”
说罢,他求饶似的看了双方一眼。
却见帝流眼神中的杀意更浓:“狗奴才!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天王被吓得打了个寒战,不敢说话。
风无尘微微挪动了身子,不动声色的替那天王挡下了威压。
“此事与他无关,何必难为他!”
“前后颠倒,信口雌黄,就该死!这是本宫的规矩,你有意见?”
风无尘轻叹一记,并不想接这厮的茬儿,旋即问道:“与其迁怒无辜……不如说正事儿吧,你的意思,是小明珠打伤了这小公子?”
“你觉得本宫会骗你?”
“这不重要,既然生了此事,我只是想问问殿下,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才好?”
帝流冷笑一声,神情满是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什么蝼蚁:“按本宫的规矩,尔等草民冲撞黄嗣,致其受伤,理当处斩!”
处斩!
这二字一出,风无尘的目光再度冷了几分。
“嘿……不久破了点儿皮吗,便要人性命,过分了!过分了……”
这时,方笑韩却也看不下去了。
如此说罢,他又看了看那帝勋:“小孩子打架多正常啊!想当初小爷小的时候,一个打十个,那可浑身都是伤啊!可比这小东西严重多了……”
“住口!”
方笑韩话未说完,帝流便怒斥一声。
“尔等贱民,也敢与吾等相提并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滚!”
话落,那无尽的威压便冲方笑韩逼了过去。
“嘿!”
方笑韩却也没想到这帝流如此油盐不进,暴脾气一起来,刚要动手,却又被风无尘拉了回来。
眼见失态逐渐时空,太史月终于按捺不住上前。
“帝流殿下!我观帝勋小朋友虽然年幼,却也有修为在身,不想是会被明珠小丫头伤到的样子,此事或许还有什么误会,要么,我们换个地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