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福……韩幸哥,卫叔和西域公主的爱情故事,能否与我再说一轮?”
“回了成都去问傻虎,三个铜板讲一轮。”
……
和西蜀两个小将不同,此时,北渝的两个小将,皆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兄长,我先前就提醒胡贯将军,小心蜀人的半渡而击,但他偏不信我。”解瑜骑在马上,声音里满是怒火。
无数次想要戴罪立功,无数次无功而返。
在旁的尉迟定,亦是一脸的焦头烂额。明明带着骑军来配合,却不曾想,又被蜀人设计,情急之下赶去河道,河里却偏偏藏了水鬼。然后,后面的那位西蜀小将,趁机掩杀。
“该死。”尉迟定呼了口气,犹豫着安慰开口,“二弟,你我虽屡败,但屡战之下,终归要打出名头的。小军师说的对,这天下,哪有什么常胜将军。”
解瑜一声叹气。
在他们的前方,胡贯一脸的痛苦。折了数千的人马,像条老狗一般被撵了回来。说不得,要吃一顿军杖。
他并不想回营,但此时,本部的士气,已经崩溃如斯。
一着不慎,几乎满盘皆输。
夜色当空,阵阵厮杀的声音,却不绝于耳。
静立的申屠冠,冷冷垂着头,看向下方的局势,到了现在,他依然没有打算变阵,依然以守势为主。
“小心北面方向,多派出探骑!”
为此,申屠冠甚至组织了一支五千人的骑营,先护在北面方向。余下的,先挡住西蜀的进攻。
在另一边的羊倌,亦配合着他,不断侵扰徐蜀王的后军。这么一看,战事如他所料,短时间内,并不能分出胜负,反而又陷入了胶着。
当然,双方都有大胜的契机。但认真地说,是北渝的机会更大。毕竟,自家小军师的人马一到,将是一场巨大的杀局。
天知道那徐蜀王怎么想的,该趁着机会,早早回大宛关的。再迟一些,只怕退无可退了吧。
厮杀的另一边。
在阵中的东方敬,不断听着斥候的回报。在听说申屠冠大军北面,有支数千人的大军,在迂回侧翼之时,他微微皱了皱眉。
“军师,怎的还不让北面的骑军,冲杀这些北渝人?”
“不到时机。申屠冠的阵法,极其诡异,若一次无法冲破,想再冲锋会更加困难。”
抬起头,东方敬看了眼夜空。他要在常胜赶到之前,配合自家主公,打赢这一轮的战事。若不然,等常胜一来,再加上羊倌的本部,只怕自家的主公,到时候脱围都困难。
“遭遇之战,无非是骑军两翼分割,步卒正面突袭。”东方敬声音沉沉,“若无猜错,恐本部有失,申屠冠不仅派了侧翼骑军,说不得还挖了壕沟,推了拒马。我西蜀重骑,已然成为北渝人的心头大患。”
“既如此,吾东方敬,便冒险一轮。传令上官堂主,西域军,还有柴宗的北关军,让他们绕到北面方向。”
“再命人哨探营,每人披二层甲胄,各用二把刀器,悬于马腹的得胜勾,待奔马之时,发出铮鸣厮磨之音。夜色遮掩,外头的北渝探骑发现,只怕会误传军情。”
“若是如此,将人都派出去,军师的中军大阵,只怕没有了拱卫。”
“我讲了,便冒险一轮。申屠冠性子谨慎,即便知晓我中军拱卫不足,亦不敢来攻。他担心,又是我这个跛人布下疑阵。”
“莫要耽误,去传令吧。只需我等打出优势,主公那边,亦会有一番配合。”
旁边的裨将再无多言,迅速抱拳离开。
……
“你说什么?”不多久,坐镇在高地上的申屠冠,听到斥候带回来的消息,整个人蓦的一惊。
“你是说,在跛人中军的附近,发现了重骑?”
“确是,甲胄裹厚,奔马有铮鸣之音,且士气如虹。”
申屠冠想了想,“可曾细看?”
“将军,夜色之下,我等又不敢靠得太近,如何能细看。”
申屠冠皱着眉头,迅速开始思考。按着他的想法,西蜀的重骑,哪怕是出军,肯定要首选北面方向。毕竟北面的方向,北渝人刚吃了一波大亏,而西蜀则打通了整条通道。
但现在,那支西蜀重骑,居然出现在了跛人的中军一带。
“将军,将军!”正在这时,又有一个裨将走来,“北面方向,发现西蜀的大军,不断在增援。”
“增援北面?”
“确是。”
担心西蜀骑军从北面突袭,他不仅派出了数千骑营护翼,还命人挖了壕沟,推了拒马,铺了铁蒺藜。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仿佛是无用功了。
“跛人早猜到了。”申屠冠咬着牙。
“族兄,我久读兵法,此时,跛人的大军调去了北面,如此一来,他的中军大阵,必然防守薄弱。若我等趁机攻打大阵,说不得,能有一番奇胜!”申屠就想了想开口。
“不妥。这般简单的破绽,你觉着,跛人会犯这等错误么?说不得,他正是诱你来攻。”
申屠就一听,也后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