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气得刚追到的北堂秀,停下脚步捶胸顿足。若是早知蜀人敢夜袭,他该准备多一些的骑军策应。
现在倒好,让西蜀的狼崽子逃回去了。可惜,着实可惜!
……
“主公,晁义将军回城了!”
城头上,听见斥候的禀报,徐牧送松了口气。没法子,常胜太稳了,稳得让他忧心忡忡。但偏偏城外的信道,都被北渝人截断了。
“主公,晁义幸不辱命。”晁义走近,欢喜地拱手抱拳。
实际上,若是布置的好,这次“夜袭”的危险虽然不大,但换成其他人,未必会有晁义的这份沉稳。
“只可惜战损六七十骑,都是北渝人放箭射杀的。”
“晁义,无需自责,此番的目的达到了。我刚才在城头上看,似乎很多的世家营旗,追得很凶。”
“确是,听着喊声,似是一个复姓北堂的北渝将军,带着人来追。”
“若无猜错,这些世家大将,在夜袭之后,又该趁机向常胜请战了。”徐牧笑了笑。
最开始的时候,他担心常胜攻城,特地准备了不少辎重,但现在,常胜一直按兵不动,加上援军不断赶来,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在北渝营地。
如徐牧所料,刚赶回来的北堂秀,一刻也等不得,急急带着七八个世家将军,请命入了中军帐。
“参见军师……军师,可知今晚蜀人夜袭之事?”
常胜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进来的人,似是早有所料,平静地点点头。
“听说了。”
北堂秀换上愤慨之色,“军师啊,你看着这些蜀人,只以为我等不敢攻城,好大的胆,都敢出来劫营了!虽然营地损失不大,但此次劫营之事,无异于蜀人扇了我北渝的耳刮子!”
“所以,我等几人请命,不若准备攻城事宜!”
虽然在先前,常胜答应了会攻城,但如北堂秀这些人,此时不愿再等下去,只以为攻城令一下,他们必能大破威武城。
“军师,何故再等下去?”
“小军师,此番不攻城,恐伤我北渝大军的士气。”
营帐里,诸多跟着入帐的将军,都不断附声开口。柳沉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聒噪,有些不喜,但终归选择了不动。
常胜放下手里的信卷,看着面前喧哗的人,并没有生气,只淡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便依着北堂将军的意思,准备两日后,大军攻城吧。”
威武城的城头上,徐牧和晁义,晏雍,苏尘,以及今日刚转醒的陈盛,五人一起垂头,看着下方的调兵遣将。连着攻城的辎重,也不断往前线推过来。
“当真如主公之计……北渝人要攻城了。”
听着晁义的话,徐牧并未有任何得逞的欢喜。他深知,常胜不是个简单的人,所以不会简简单单的中计。他原先还以为,至少要磨个四五日才会攻城,哪里会想,才隔日,北渝人便在着手准备了。
“盛哥儿,还能战否?”
“自然能。”陈盛豪爽大笑,脸庞间明显还有苍白之色。正是担心北渝攻城,他才急忙上了城头请战。
徐牧犹豫了下,知道陈盛的想法,点点头开口。
“既如此,盛哥儿便带着五千人,守西门。苏尘,你可作为副将,帮助城守。”
陈盛和苏尘齐齐抱拳。
威武城只有三座城门,东门,西门,以及最大的北门。按道理讲,西门地势倾斜,不大可能会成为主攻之地。
“晁义,你领八千人,守东门。”
“晏雍领一万人,守北门。”
徐牧顿了顿,继续开口,“本王自带两万人,坐镇城下,随时机动策应。这一次,我西蜀便以威武城作为巨盾,先挡住北渝人的强攻,再寻机会反剿!我徐牧问列位,可敢与北渝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