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威斯汀酒店1206房间。
温叙言敲开门,许老师裹着浴巾出现在门前,微乱的头发让她少了几分干练,多了几分风情。
“伤着了吗?”是哪个不长眼的男人,竟然把主意打到许老师的身上!
我急忙上前握住她的胳膊,查看她的情况。
许微棠本急切地要跟温叙言说些什么,她看到我,面露惊讶,“宝,你怎么来了?”
“你出事,我能不来吗?”
许老师遇到事情,竟然第一时间联系温叙言,不通知我,我心里酸葡萄了。
“在江州能让我出事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新笔趣阁
许老师在我面前转了个圈,“除了衣服破了点,我人毫发无损!”
“那就好,那就好!”
刚刚我一心都在许老师的安危上,现在看到她平安无事,我看向她身后的房间。
酒店房间、浴巾、温叙言,我是打扰到许老师的好事了?
我恍然大悟的同时,心里生出一股懊恼。
“乱想什么呢!”
许老师跟我认识多年,她看出我的想法,敲了下我的额头。
我用眼神问许老师,“是我多想了?”
许老师点了点头,看向温叙言。
“出门时刚好碰到她,就带她一起过来了。”温叙言似没看出我跟许老师之间的小动作,表情淡淡,“施砚人呢?”
“施律来了?对方做了那么不要脸的事儿,让施律好好给他普下法!”
“宝,你有没有想过,施律就是你口中那个不要脸的人。”许老师让开身子,让温叙言进入房间。
“许老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我跟施砚接触过,他是个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人,他不可能会强许老师。
“施律被人设计了。”
“谁那么大的胆子设计施律?”
这么说冒犯许老师的真的是施律!
施律专供刑事案件,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对方胆子太肥,还是太无知。
我边说边跟着温叙言进入房间。
此时,行政套房内,施律正趴在床上,他身上衣服还算整齐,后脑旁边放着一个烟灰。
温叙言上前查看施律的情况。
“我刚才试过了,气息还算平稳。”许老师双手抱胸,站在床边,“温学神,我们可说好了,是你不让我报警的,他万一有个好歹,不能赖在我的身上。”
温叙言:“医生马上就到,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大碍。”
“那你处理吧!我带桢宝回去了。”
许老师打了个哈欠,拉着我向外走。
“许老师等一下,温叙言已经通知医生,医生马上就到了,我们等医生给施律检查完再走。”
“宝,我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我:……
“他死不了。我那一下没用多少力气。如果不是看在他帮你打官司的份上,我早就让警察把他带走了!”
“让许老师受委屈了。”我语气诚恳。
“也不是谁都能让我忍气吞声。”许老师没有再提离开的事儿,跟我一起等待医生。
三分钟左右,医生匆匆赶过来,给施砚做了检查。
“温总,施律师的头部有些红肿,从表面看伤的不重,为了保险起见,需要把他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
温叙言:“你来安排。”
“宝,你听到了,施律没事,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我送你回家。”
我跟温叙言说了声,跟许微棠离开酒店。
地库,我走向驾驶座的那一侧,“我来开车。”
“我没听错吧!你刚刚说,你要开车?”
许微棠停下脚步,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我试过了,我可以开车了。”
车子已解锁,我坐进驾驶座,示意已坐进副驾驶的许老师系安全带。
“宝,你心理阴影没了?”
“嗯。”
“你这阴影来得快,去得也快,是件好事情。”许老师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握住右上方的把手,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为了让许老师放松,我跟她说了今天跟温叙言一起去游乐场的事。
“温学神陪你一起玩碰碰车?这不是情侣间才做的事吗?”
“朋友一起玩碰碰车的多着呢!”谁规定只有情侣才能一起玩碰碰车!
“温学神这个高岭之花,有时候还挺接地气的。”
“我是他的助理,今天做新车测试时,唐总让我试驾,他看出我心里发怵,让傅涵帮我解围。他帮我克服阴影,是不想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许微棠狐疑,“他对下属都这么好?”
“他是个好老板!”
我把今天新车测试的事跟许老师简单说了下。
“桢宝啊,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提起温学神,眼睛里都有光了?”
“我开始崇拜他。”
之前跟温叙言接触不多,以为他不近人情,相处多了,才发现他只是不言苟笑,做事十分靠谱。
“喜欢一个人从崇拜开始!”
“我崇拜的人多着呢!那我岂不是成花心大萝卜了?”
我跟温叙言之间差距太大,我从未想过跟他发生点什么,我没把许老师的话放在心上。
许老师的视线快速在我的脸上旋了圈,“再过一阵子,姜明初的事会尘埃落定,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感情也是其中一部分。”
“感情的事随缘。”
我不排斥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前提是我得遇到一个,可以让我有再次开始新恋情勇气的人。
被上一段感情伤的太深,每次聊起感情的事,我会从心底里抗拒,我不想深聊,岔开话题,“许老师,是谁设计施律的?勇气可嘉!”
“设计施律的人你认识。”
许老师鼓励我猜猜看。
“我认识的人还有比许老师胆子还大的?”
“我胆子大,心术正。我才不会干这种龌龊下流无耻的事!”许老师不屑的撇了撇嘴,“是施曼宁!”
“施曼宁设计施律,是要以此来威胁他,帮助她说服他的当事人撤案?”
施曼宁这招很阴毒。
施砚身为一名从无败绩律师,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鬼知道她会让施砚做出什么事!
我冷笑,“事情败露,她该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了。”
“代价有点高,恐怕她付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