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芹内心柔软,她虽被她的父母苛待,却从不怨天尤人,积极努力生活。乔伊仗着是她的上司,就可以随意污蔑她的清白?!
我怒火飙升,态度强硬。
“阮助理果然跟阮芹是认识的,不知道你要请的律师是谁,我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乔伊接完电话,见到我时,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的明显不快,在注意到温叙言的存在时瞬间消失。
她的视线转移到温叙言的身上,言笑晏晏,“阿言,你怎么在警局?”
乔伊的一声“阿言”,让我燃烧着一团火的脑袋,被浇上一盆冷水。
乔伊是温叙言的白月光,我跟她杠上,注定被虐。有一口气卡在我的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
我无心去管温叙言跟乔伊说些什么,再次跟警察提出去见阮芹。
警察带我进了讯问室。
此时,阮芹正坐趴在桌子上,手指轻轻地抠着桌面。
她听到开门声,头微抬,见到我时,快速站起身,那张被酒精晕染上一层红的脸上浮现浓浓的歉意,“对不起阮桢姐,那么晚还让你跑一趟。”
“我刚好在附近。”我注意到她右脸颊红肿一片,眉头又止不住的拧了拧,“她打你了?”
“没有!我已经申请离职,马上要离开江州,以后不会再跟她有瓜葛。”
阮芹是不想多生事端,强行吞下委屈。
她越是这般,我越是心疼。
我握紧她的手,“警察同志,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你们留下联系方式就可以走了。”
我跟阮芹离开讯问室时,温叙言正站在大厅,乔伊在一旁回信息。
现在是晚上十点,温叙言应该会送乔伊回家,我经过他身旁时说,“温总,我先走了。”
在他喜欢的人面前,我还是称呼他“温总”比较好。
“我也该回去了。”
温叙言眼神阴郁,提步跟了上来。
乔伊见他要走,疾步走了过来,“阿言,你等到你要等的人了?”
“等到了。”
温叙言脚步没停,乔伊的视线在我身上旋了一圈,我加快脚步。
乔伊试探说,“你等的人是阮助理?你们是刚下班,顺路一起过来的?”
“乔主编,采访上午已经结束。”
“阿言……”
“乔主编,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
温叙言语气平缓,听不出情绪,我推门的动作微微一顿。
温叙言是在对乔伊进行说教?
他不是是非不分的恋爱脑?
我胸口的那口气消失不见,紧绷的脸也放松下来。
乔伊委屈说,“我也不想计较,是阮芹处心积虑接近我弟弟,我弟弟情况特殊,我不能让他被人利用,受到伤害。”
“凡事讲究证据。如果你能拿出她处心积虑接近你弟弟的证据,警察会秉公办案。否则,不管你找多少人,走多少关系,她也不会被送进监狱。”
“你是在提醒我去搜集证据?谢谢你阿言!你总是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乔伊语气感激,“你人脉广,可以给我介绍一个靠谱的私家侦探吗?”
温叙言抿下唇,没有说话,来到飞度旁,打开后座的车门。
我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温总,时间不早了,你不送乔小姐回去?”
“施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施砚、乔伊、温叙言,他们三个不会是狗血剧中那种,他喜欢她,她喜欢其他人的关系吧!
被施砚和温叙言两个顶级钻石王老五同时喜欢,乔伊是偶像剧女主的存在。
只是这个女主有点一言难尽!
不止温叙言需要去看眼科,施砚也需要!
“阮桢姐,我租的公寓在宝泉路,你可以在前面路口放下我。”M..coM
“你今晚去我那。”
“阮桢姐,我跟乔主编彻底闹僵了,她有我父母的联系方式,如果他们知道我在你那留宿,会认为你跟我关系亲密。他们找不到我,会去不断骚扰你。我现在已经给你的添了很多麻烦,不能再让你因为我的事再添烦恼。”
阮芹内疚说。
“我住的地方保全系统完善,他们不能随意进出,不会打扰到我。没事的。”
阮芹还想说什么,我轻拍下她的手。
阮芹点了下头。
回去的路上,我去药店买了冰块和药,温叙言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今晚麻烦温总陪我跑一趟警局。”我已经冷静下来,不再因为乔伊迁怒温叙言。
“你不喜欢乔伊?”
“我性取向正常,当然不喜欢她。”
乔伊一而再的欺负阮芹,我没有把她打阮芹的那一巴掌还回去,那是因为阮芹大度,不愿意跟她计较!
乔伊是温叙言的白月光,我不能在他面前诋毁他的白月光,我答非所问。
温叙言轻笑,“你跟你堂妹关系不错?”
“血缘关系很奇妙,我们两个接触不多,当我看到她时,我很想保护她。”我低头看向手中的药,“虽然我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但我想竭尽所能,让她生活的好一些。毕竟她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
如果阮芹能留在江州就好了,那样的话,除了许微棠外,我还有可以亲近的人。
说到亲人,我询问温叙言,“你平时工作那么忙,是怎么平衡维持你和家人之间的关系的?”
“我跟他们的关系不需要平衡维持。”
“那你跟家人的关系一定很好。”
不需要花时间平衡维持的关系,有时候最稳固。
我边说,边拉车门,没有注意到温叙言一脸的讳莫如深。
回到家中,我给阮芹上了药,让她拿着冰块冷敷,消肿祛痛。
阮芹今天和乔伊发生矛盾,晚上待在酒吧,她应该没有吃晚饭,我拿出手机点外卖,“你有忌口的吗?”
“阮桢姐,我不饿,你不要破费了。”
“我饿了!”我摸了摸肚子,“今晚上我想撸串,配啤酒。你觉得怎么样?”
“阮桢姐……”阮芹眼睛通红一片,她轻咬下唇,犹豫下说,“我可抱抱你吗?”
“当然可以!”
我上前,对着阮芹张开怀抱。
阮芹用力的抱住我,我轻拍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我身处那段至暗的日子,也同样脆弱。我能走出来,阮芹同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