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魏武一家人正在一起吃饭。
此时便见魏嫣满脸怒气地姗姗来迟,魏武疑惑地问道:“音蝉,发生了什么事?谁惹到你了。”魏嫣瞪了刘放一眼,却并没有直接回答魏武的问题。刘放看到她的目光,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和无奈。
魏武见状,更加疑惑,他看向刘放问道:“女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夫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放迟疑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外舅,这……其实是那几个侍女的事。”
魏武一愣问道:“侍女?你是说那些新来的家姬?”
刘放点了点头,叹气道:“是啊,那几个侍女自从进府后,音蝉就一直不太高兴。她们似乎有些过于热情,总是围着我和音蝉转,让音蝉觉得有些不自在。”
魏武听了这话,不禁笑了起来:“女儿啊,她们不过是侍女而已,你又何必在意呢?”
魏嫣闻言,脸色更红了,她嘟着嘴说:“哼!我看她们根本就不想当侍女!”
刘放赶紧解释道:“夫人,你误会了。她们只是想要更好地服侍我们而已。”
“服侍我们?”魏嫣冷笑一声,“我看她们是想要服侍你吧!总是围着你转,还时不时地向你献媚,眉来眼去,我就恨不得把她们眼睛挖了,然后赶出府去!”
刘放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受她们的影响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魏嫣并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刘放一眼,然后气呼呼地入席,端起碗开始吃饭。但吃了没一会儿,魏嫣猛然放下碗筷,看向魏武义正言辞道:“爹爹!我觉得那几个女的不能留下!这种贱姬只会败坏家风!直接乱棒打死得了!”
魏武见此情形心中倍感无奈。他摇了摇头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吵了。既然女儿不喜欢她们,那我就让管家重新安排她们便可。”魏嫣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她得意地看了刘放一眼。
此时魏武看向韩龙问道:“子长,你刚成婚不久。身旁侍女也少,正缺人手,那么就把她们安排到你那里吧!”
此言一出,韩龙顿时浑身一颤。他偷偷地看向自己的夫人阳雯,只见阳雯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韩龙满脸苦笑地站起身来,向魏武行礼道:“义父,这……这不太合适吧。我有夫人服侍,她一个人就能把我那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实在不需要再添人手了。”
魏武听闻不由满脸无奈,他不由看向自己的儿子,魏源。
他心中暗叹一声,算了吧,想什么呢!
魏武神情严肃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这样吧,那么为父勉为其难将她们收了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瞬间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武身上,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尤其是魏源,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魏武,声音颤抖地说道:“父亲!你……?”
魏武没等他说完,抬手打断道:“我将她们收了还因为一件事,就是我决定续弦!这些女子都会服侍我的新夫人!”
魏源却有些难以置信地质问道:“父亲!你怎能这样做?你……你难道忘记了对母亲发下的誓了吗!”
魏武听闻拍案怒斥道:“放肆!你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这么说话!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稳定我在朝中地位!你当是为了我自己私欲吗?我这不还是为了我们这个家!”说到此处他猛然起身,拂袖而去。
众人见状无不惊愕。
魏武离开后,魏嫣看向魏源,柔声道:“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父亲说话!父亲这么选择定然有他的理由!你不是答应了父亲,要遵从他的选择吗?”
魏源脸上满是自责和无奈,他眼中闪烁着泪光,缓缓说道:“母亲对我有养育之恩!恩如沧海!我怎可再认他人为母?”魏嫣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悲伤,闭口不语。
刘放、韩龙和阳雯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刘放轻轻咳嗽一声道:“内弟,切勿悲伤。外舅如此抉择定有他的用意和难处,我记得外舅一直带着一个玉佩,我听音蝉说这是外姑给的定情信物,外舅随身携带不离不弃。如此看来外舅心里定有苦衷,也是无奈之举。”
魏源不由叹了口气,神情凝重道:“我尊重父亲的选择,但我绝对不会认别的女子为母的!”魏嫣说道:“弟弟,不管怎么样,你不应该用那种语气和父亲说话。父亲做的选择定是为我们好,绝无私欲。你该和他道个歉。”魏源听闻不由陷入沉思随即起身拂袖离去。
……
此时,卧房内。
周围一片寂静,魏武独自站在窗前,抬头仰望那轮皎洁的明月,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月光静静地洒在他手中的玉佩之上,显得玉佩更加晶莹剔透。
他眼中含着热泪,轻轻抚摸着玉佩,仿佛能感受到刘文君温柔的气息。
魏武闭上眼抬起头,让自己的泪水不要流下,试图平复内心的纠结和痛苦。子义说的对,再娶一位夫人,意味着对刘文君誓言的背叛;但不娶,整个家族都可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