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箫僵了一僵,突地狠狠一个撞击,道:“我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天儿。”
“你可以不说,那么我就任由自己凭空猜测下去,并且我会对此当真,继而加深对你的恨意,”我冷冷看着他,“你这些天所有的努力全是白费力气,我虽然做不到铁石心肠,但我会用这恨意去抵销你所有对我的好。”
楚凤箫皱起眉头看着我,又是狠狠一撞,面色染上一层阴郁:“天儿,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冷静,在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同我讨论这个,是我技巧不好呢还是力度不够呢?或者换个花样儿许才能让你失去理智欲死欲仙?”
我不理会他恶意说的下流话,只将双腿缠上他的腰用力夹紧,听他喉咙里压抑地呻吟了一声,伸手至他脑后攥住他的头发,依旧冷冷逼视着他:“我要听你的实话,楚凤箫。你有胆做还没胆承认么?你自认为了我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干得出来,还怕让我知道你的这些个神机妙算么?”
楚凤箫狠狠撞了几下方才放轻了力道,带着微喘地笑了起来:“天儿,你激我也没有用,但是我很喜欢你这招诱供的方式,以后不妨多施几次。”
“知道我怎么猜到是你李代桃僵替他娶亲的么?”我松开双腿,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遗憾,“那一天的情形在我脑中已经过了上千遍上万遍,开始我只是纠结在这件事情本身上,后来我才突然发觉,那天骑在马上的‘他’是用一只手牵着缰绳的,因为迎亲队伍走得慢,所以根本不用两只手一起牵缰绳,而重点就在于,‘他’牵着缰绳的手——是右手!”
楚龙吟是左撇子,在潜意识的情况下应该是用自己最灵活的这只手来牵缰绳才对!
楚凤箫将我的双腿勾在他的臂弯里,开始加快撞击的速度,边喘边笑:“天儿啊天儿……你……你想让我怎样才能更爱你一些呢?呵……你这颗小脑瓜儿……什么时候都不忘记思考啊……嗯……”
“我还……没有说完……”我被他带得整个身子都在摇晃,话也被撞得断断续续,“你……你一定是怂恿了你爹娘……将迎亲路线定在了我租的那房子所处的街上……你就是为了让我看见……让我误会是楚龙吟自愿娶亲……让我对他彻底死心……从曾府到楚府的路我走过很多回了,有几次是从不同的路来去的……就算迎亲的路线不能走回头路,也大可不必……走我所在的那条街,因为在那条街的前面还有一条街可以通往楚府,你……你们完全……完全没必要绕远路!”
楚凤箫埋下头来吻住我的嘴,开始疯狂的撞击,直到宣泄出来。他歪身躺到我的身旁喘了一阵,而后才翻身侧卧,伸手替我掖了掖被子,支起头来望着我笑:“你这丫头太坏了,故意败人家的兴!……好罢,看在方才你……的份儿上,我便承认好了,总归也没什么好瞒的——大哥当然是不愿意娶曾可忆,那时只要将他放出房间,只怕就没人能拦得了他了。家父恐他不顾一切地闹场子弄得天下皆知,只好仍将他锁了,要我代他去迎亲,反正我们是双生子,只要我不说,连爹娘都分不出我俩来。堂也是我代他拜的,只可怜了我那位新嫂嫂,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现在呢?他现在还被你们关着?”我紧紧地在被下攥着拳头。
“天儿,你还抱有奢望是么?”楚凤箫这一回没有发狂,只是怜惜地看着我,“大哥名义上已经成亲了,就算至今还未圆房,曾可忆也已经没了清白,你认为以大哥的为人会将她抛下任世人耻笑么?米已经放在了锅里,这熟饭他是煮也得煮,不煮也得煮了。而且……你同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指望大哥能把你收了做小么?”
“你——你就不怕你大哥将来知道了事情真相会——”我气得嘴唇哆嗦。
楚凤箫伸手过来轻轻抚在我的唇上,淡淡一笑:“会什么?天儿,大哥有多疼我你是知道的,他什么都不会对我做,他只会黯然退出,只会劝你接纳我,更甚至,倘若你将我告上衙门,他也只会代我受过……嘿,我这个大哥啊……他可真是位好哥哥。”
“你真是——畜生!你利用你大哥对你的疼惜反去做伤害他的事,你良心安在?!”我死死咬着嘴唇瞪着他。
“良心?良心这东西有什么用处?”楚凤箫笑着仰面倒在枕上,“良心不能让我拥有你,我要它何用?!爱情本就自私,纵是亲兄弟也不能相让——他当初可曾让过我?不一样还是欺骗着我同你相好么?我今日所作所为皆是拜他所授,我又何须愧疚?!”
我不想再同他争,和一个疯了的人争论永远没有结果。我背过身去捂住胸口,感受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跳得愤怒悲伤。楚凤箫从身后将我搂住,伸手覆在我捂着心口的那只手上,柔声地道:“天儿,你是当局者迷。我知道,其实我本来是很有机会的,我自认不比大哥笨,他能做的事我都能做,不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喜欢他的能耐、他的外貌,这些我都有,我与他几乎没有任何的不同,所以你既能接受他便也一定能接受我,只不过以前我在他手下做事,处处被他压着限制着,你自然会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