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若澜真的错怪陈行了,他是真没看见。
原本他走在秦若澜身前,后来瞧见首饰店,就想着给李清雪添点金银首饰来着,谁想到秦若澜心事重重,只知道埋头朝前走。
而陶牧知道前方有陈行,自是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周遭人群的身上,防止再次出现刺杀!
可等陈行买好之后,才发现街溜子人影都看不见了!
要不是这里闹腾得厉害,陈行还真发现不了她!
“怎么回事?”
陈行一眼就瞧见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我爹是谁谁谁气势的富家公子哥!
“哎哟,卧槽!”
陈行只顾着看范谦了,一时不察,被秦若澜撸起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说你这丫头是属狗的吗?逮谁咬谁?有本事,你去咬那个傻逼啊!”陈行一指范谦怒道。
范谦脸色瞬间难看无比,虽然他听不懂傻逼二字的含义,但是,不难从陈行的语气中分辨出来,这绝对是骂人话!
不过范谦看陈行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他是谁家子弟。
即便是次辅之子,可要知道整个京都藏龙卧虎,不是所有人他都能得罪得起的还不用承担后果的!
“敢问公子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人当街调戏闺阁女子怕是不妥吧?虽说我大商民风思想开放,可也未开放到能够当街调戏女子的地步,你说是吧?”
“公子此言差矣!”范谦一挥手让护卫散开,语气之中带有几分倨傲:“在下只不过是想帮一帮这位姑娘而已,何来调戏一说?公子哪只眼睛看见在下对这位姑娘动手动脚了?”
陈行微微一叹:“你也得亏是生在大商,否则就冲你这样,一个性骚扰是没跑了!”
范谦压根没听明白陈行话中的意思,不过本着到嘴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的原则,语气带上几分威胁:“这位公子,在下奉劝你一句,在京都有些事,没弄清楚之前还是莫要泼脏水的好!不然这位关口守御将领,哦,不对,我差点忘了,应该是这位鱼鳞卫的吴军校便是最好的例子!”
陈行一愣,这才发现吴桐也在自己身旁站着,迎向吴桐惭愧的目光,陈行心中大概猜到一二。
这二人恐怕是有不小的过节,加上范谦言语间满是威胁的意味,不难想象,恐怕吴桐来到这鱼鳞卫与眼前这个傻逼脱不了干系!
“公子如此行事,难道公子是……”陈行故作害怕,露出一丝胆怯之色!
范谦傲然道:“没错,我爹便是当朝次辅,范原!”
陈行一愣道:“谁?”
范谦见陈行傻乎乎的样子,以为他没听清楚,又大声道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爹是当朝次辅,范原!”
这句话范谦几乎是喊出来的!
陈行嫌弃地掏了掏耳朵,不屑道:“我说哥们儿,你有病吧!有爹就有爹呗,不至于这么喊吧?我又不聋,听得见!你有爹很了不起吗?至于喊那么大声吗?怎么?合着我看起来像是没爹的孤儿?”
围观路人闻言纷纷忍俊不禁,就连秦若澜都掩嘴娇笑。
这一笑,惊艳了周遭围观路人,白里透红的双颊,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人不自觉地陶醉其中!
令众人明白了什么叫笑靥如花。
范谦看得眼睛都直了,根本挪不开目光,甚至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欣赏之色,反而尽显淫邪!
在场的所有人中,唯有陈行和陶牧还有吴桐三人例外,倒不是说秦若澜不够好看,相反,秦若澜的容颜说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陶牧是知晓秦若澜身份,不敢有其他想法,而吴桐只是单纯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秦若澜是陈行的女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陈行,满眼嫌弃之色!
或许当你的心思全在另一个姑娘的身上时,即便你身旁站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你都不会发现她的优点!
“喂喂喂,我说你这人看够了没?”
陈行不耐烦道:“看够了就赶紧离开,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范谦傻乎乎道:“你走你的啊,我又没拦着不让你走!”
“废话,你拦着她了呀,她是我家客人,她若不回去吃饭,我爹能把我腿给打折了!”陈行没好气道。
吴桐在心里对秦若澜的身份又有了新的认知,能让凉国公都奉为座上宾的人又岂会是小门小户之人!
“跟你爹说,今日这位姑娘我范府请了!”
范谦已经顾不得别的,他此刻只想将秦若澜带回府中,至于剩下的一概不用考虑!
陈行摇了摇头:有时候这人吧,精虫上脑的时候,就跟失了智没什么区别!
“哥们儿,你可要想好了啊!先不说我爹邀请她,就是你想带她走,也得问人家愿不愿意啊,不然你和当街强抢民女有何区别?是要坐牢的!为了这么个街溜子,真划不来!”陈行苦口婆心地劝道。
范谦只当陈行是要与他争这位女子,呵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泼我脏水?我乃次辅之子,不过是盛情相邀这位姑娘入府探讨诗词歌赋罢了,何来强抢民女一说!难不成你是受人指使,故意栽赃嫁祸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