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我就说嘛,张泽豪就不是个好人,他爹又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张泽豪怎么了?”秦若澜柳眉轻蹙问道。
“那孙子让我打了!”陈行耸了耸肩。
“所谓何事?”
秦若澜与陈行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也逐渐摸清了他的脾气,嘴巴是毒了点,人不坏,没有缘由必不会动手伤人。
“他骂翠儿和清雪!”
“所以你就为了两个婢女打了礼部尚书之子?”秦若澜听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陈行脸色一寒:“秦若澜,人与人生来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无非是出生不好罢了!”
“他张泽豪有个好爹,若没有当礼部尚书的爹,就凭他目中无人的样子,在路上就得被人套麻袋,拖进路边幽巷一顿爆锤!”
“你就不怕张成祥报复你?”秦若澜又好气又好笑。
“他张泽豪有爹,我也有爹,你怎么不问问那张泽豪惧我爹否?不就是拼爹嘛,谁不会啊!就凭我爹手握三十万玄甲军,你借他张家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对我下手!”
秦若澜玩味儿道:“照你这么说,你连当今女帝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咯?”
“呃……女帝是要放在心里尊敬的!”
“哼!这还差不多!”秦若澜略带一丝小得意,总算这小子还有点尊卑之分。
然而,下一秒秦若澜就笑不出来了!
“当然,若是女帝蛮横不讲理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天街踏尽公卿骨!”
陈行此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平常口嗨也就算了。
眼前现在坐着的可是女帝的头号脑残粉啊,这话要是捅到女帝那儿,妥妥的抄家灭门的死罪,就算将来便宜老爹替自己报了仇,自己也不能死而复生啊!
果不其然,当陈行说出这句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时候,秦若澜面容顿时阴沉了下来,眼底的寒芒大盛。
整个车厢都弥漫着彻骨的寒意!
“咳咳……那什么,我开玩笑的,咱还是聊回祭天的事儿!”陈行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
秦若澜见陈行一副小孩子做错事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好笑,上一秒还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下一秒就胆小如鼠,生怕被杀头似的。
心中暗道:哼,知道怕就好!朕还以为你当真就天不怕地不怕!
不过陈行的这句话却也在女帝心中埋了根刺,即便她知道陈世忠不会反,可一句天街踏尽公卿骨足以证明这位凉国公对大商皇室的威胁有多大!
诚然,凉国公手握边疆三十万玄甲军,若是真要谋反,恐怕很难有人能够抵挡住这位军中战神。
如今之计,也只能暂时安抚,徐徐图之,待寻到合适的时机方能将兵权收回!
而且在这个时间段里陈行一定不能出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来是得让陶牧尽快给他安排个合适的身份,只要不作恶,其他的也就任他由他吧。
这小贼,虽然贪花好色,但从不欺男霸女,流连赌坊,也不曾鱼肉百姓,与京都其他纨绔子弟相比,陈行算是大善人了!
况且,如今边疆还需陈世忠坐镇,否则边关不稳,定会引起百姓恐慌!
至于如何才能稳住陈行,秦若澜心里也没底!
权利?不行,狗都不去当官这话还犹在耳边。
美女!陈行身边好似也不缺美女,可也不曾听闻钟意哪家未出阁的姑娘,甚至就连他身边的翠儿还是完璧之身!
至于钱?你看他陈行像是缺钱的人吗?
突然,秦若澜脑海中冒出一个连她自己都被吓坏的念头。
若他儿子是大商储君呢?总不会反自己儿子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奇怪的想法滋生开来!
弄得秦若澜一阵面红耳赤,没来由地冲着陈行轻啐一口:“呸,登徒子!”
陈行被骂得一脸莫名其妙,这丫头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好好的啐我一口干嘛?
“算了,此话莫要再说,这次我全当没听过!”
秦若澜晃了晃脑袋将奇怪的想法甩出去之后,面容冷淡道。
陈行长舒一口气,只要街溜子不打小报告就好!
“对了,为什么祭天就是傻逼?”秦若澜想起陈行先前所言,好奇地询问道。
陈行一听来劲了:“要我说礼部尚书这个职位就不该存在,整天搞那些虚头巴脑没用的东西,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不说,还劳民伤财,张成祥那个傻逼说不定借着祭天的理由中饱私囊!”
秦若澜没有搭话,只是眉宇间尽显烦躁。
其实仔细想来,每一次的祭天仪式也确实如陈行所说,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还花费巨大的银钱与人力,结果也只是做做样子就结束了。
回宫后便是大摆筵席,一群人吃吃喝喝,虚与委蛇的相互吹捧,秦若澜打心底对此不屑一顾,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这属于传承下来的礼仪!
陈行突然凑上前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道:“对了,祭天是怎么祭的?你去过没?若是去过,你和我说说流程呗,我看……听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祭天的礼节一大堆?还要烧香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