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家父乃是礼部尚书张成祥,想让我全家给你陪葬,我看不见得吧!”张泽豪眼神阴鸷,死盯着陈行。
他本不想暴露身份,可见陈行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一时也吃不准,莫不是这小子当真有这样的底气,所以干脆先自报家门,看看对方什么反应,再做决定!
“原来是礼部尚书家的狗崽子,难怪这么嚣张,动则就是打死打残你负责,啧啧啧!”陈行冷声喝道:“你爹礼部尚书就是这般教你礼义廉耻的?”
“还打死打残你负责,一条人命,就凭你也负得起责?”
陈行踏前一步指着张泽豪的鼻子道:“你当大商律法是儿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莫非是比当今女帝的地位还高不成?还是说你爹张成祥有不臣之心?想要取而代之?”
陈行此话一出,吓得张泽豪一身冷汗,对方这是想往死里整他啊。
这话要是传到女帝的耳中,虽说不至于以此获死罪,但或多或少也会被惩治一番,以儆效尤!
“你……你……莫要污蔑于我,我张家对女帝陛下忠心耿耿,断容不得你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快将他拿下,送往京兆府等候发落!”张泽豪强装镇定对着奴仆道。
“我看谁敢?”陈行大吼道:“我,凉国公府小公爷,陈行!抓一个我看看?”
玛德,小伍不在,还真不好装逼,还得多练练才是!
心里这么想,但是行动上却不能怂,陈行一把拉过张泽豪的衣领赏了他两个巴掌:“刚刚就是你说要打死打残我的是吗?”
张泽豪被陈行的两巴掌抽懵了,他说他是谁?凉国公府的小公爷?陈行?陈行不是患有脑疾吗?等下,他不应该是个读书人吗?手劲怎么如此之大?
“我……我……”
“谁给你的胆子,敢当街袭击国公爵位的继承人?”
“我……没……我”
张泽豪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虽是礼部尚书之子,但和陈行比起来,那就不够看了。
陈行是正儿八经的国公爵位继承人,别看自家父亲是礼部尚书,在百姓眼中或许是了不起的大官,可在凉国公这类勋贵眼中,他们不过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而已!
自古哪个手握重兵的武将会怕一群读书人?
朝代更迭,哪个皇帝不是靠武将马上夺得天下?难道是靠一张嘴吗?
更何况这还是凉国公府的唯一继承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陈家两个儿子都为大商朝尽忠了,以至于陈老国公如今还在镇守边关,谁敢打死打残陈行?
届时无论是谁,不用陈老国公出手,就是女帝陛下也要活剐了凶手来安抚陈老国公!
“我问你话呢?”陈行又一巴掌抽了上去:“你踏马声带落家里了?”
几个奴仆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陈行,更别说上前救主了!
“你刚不是挺勇的吗?来,再勇一个给小爷我看看!”
陈行似是不解气,扬起的手掌就要落下。
却听身后有人道:“小公爷,还请手下留情!”
“嗯?”陈行疑惑地扭头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身材挺拔,身披鱼鳞卫制式甲胄的英俊男子拱手道:“陈小公爷还请住手,莫要让末将为难!”
陈行眉毛一挑:“你是鱼鳞卫的?”
“正是,末将鱼鳞卫军校!吴桐!”吴桐不吭不卑道。
“你来我这讨面子?”
“末将不敢,只是京都治安一直是由鱼鳞卫负责,无论是谁禁止在京都互殴,违者罚十军棍,若是陈小公爷不小心打伤了张公子,下官也只得奉命办事!”
吴桐犹豫片刻道:“况且,陈老国公常年镇守边关,本就劳心劳力,还请小公爷莫要令陈老国公为难!”
有意思,这吴桐心思玲珑,明面上公平公正,可这话里明显是更偏向自己。
陈行看吴桐的眼神流露出一抹玩味儿。
“行吧,今天就看在你还算顺眼的份上,我就放了这个傻逼!”陈行厌恶地松开张泽豪道:“滚吧,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家奴们如蒙大赦,哪儿还敢多待一秒,搀扶起自家少爷,连滚带爬地逃离锦绣坊!
“多谢小公爷体谅!”吴桐再次拱手行礼后就准备带人离开!
“哎,别急着走啊,吴大哥,咱俩聊会儿!”
陈行一把搂住吴桐的肩膀,仿佛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小公爷折煞末将了!末将还要巡城,还望小公爷恕罪!”吴桐神色犯难道。
“嗐,寻个屁的城,京都可是天子脚下,谁敢在这里放肆?带上你这群兄弟,咱俩这个地儿喝上两杯!”
他陈行怕是忘了与女帝第一次是如何相遇的了!
“非是末将不知好歹,如今城外流民颇多,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恐会引起民变,何况多处流民据点已有人瘟传出,万一要是入城,这罪名末将担待不起!”
吴桐咬了咬牙还是拒绝了陈行的邀请!
“人瘟?”陈行一愣,自己去城外也没见着有瘟疫啊!
“是!”
“我怎么没见着有人瘟啊!”陈行纳闷道。
“小公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