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啊!躲在城门内算什么本事?就这点胆子还敢学人谋反?说出去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出城一战,出城一战!”
“藏头露尾的鼠辈!”
“滚回家抱孩子吧!”
随着城下叫骂声此起彼伏,城楼之上的豫州将士们再也忍不住了,不少人纷纷主动请缨愿出城死战。
“本将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吗?”
孟德海双目圆瞪,令一众将领心生憋屈。
李同却在一旁小声嘀咕:“哼,合着被骂的不是他孟德海,他当然忍得住了!”
王行皱眉低声呵斥:“闭嘴,想死就说得再大声点。”
林小汤适时插了一句:“我觉着副队正说得有道理,他孟德海本就不是锦州边军出身,骂的又不是他,他自然无动于衷。可若是任由城下之人辱骂,我等死后还有何颜面下去面对战死的袍泽!”
“杜统领,他们闭城不出,这……”
“是啊,杜统领,一直这样下去,对我等军士士气也是打击!”
杜康宁眼眸微眯,神色坦然:“无妨,反正陈小公爷也没准备让我们与他们死战,本就是来嘲弄他们的!”
“去,叫几个嘴皮子利索的上前替我骂两句,我嘴巴都骂渴了!”
“喏!”
孟德海听着城楼下几名小卒嘴里的污言秽语,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我还以为这群人有什么能耐,不过是学泼妇骂街,尽是些草包,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枉我还调了五千豫州军前来!”
李维宇此时眉头紧锁开口道:“孟将军,就任由他们这般辱骂打击我军士气?”
“哼,被骂和丢失城池,你选哪个?”
“这……”李维宇被孟德海怼得哑口无言。
“李大人,管理政务我孟德海不如你,可要说到带兵打仗,我孟德海自问还是要比李大人略懂一二!”
李维宇颇为无奈,毕竟兵权在他孟德海手中,自己不过是来旁观的!
“孟将军说的是,一切就有劳孟将军了,本官先告辞了!”
说罢,领着身边的家仆下了城楼。
“慢走,不送!”
看着李维宇离去的背影,孟德海鄙夷地轻啐一口。
“哼,不过就是仗着比我先上了王爷这条船,就想在我面前摆资历,呸,什么玩意儿!”
许大山进言道:“将军,若是一直任由他们叫骂,卑职恐担心军心不稳!”
“随他们骂去,只要不攻城,其余的不用理会!另外,让五千豫州军回营吧!就这三千人,看样子也不像是来攻城的!”
“喏!”
余下的守将听到孟德海的命令,心中顿感一阵悲凉,若是还在锦州,如何会受这种鸟气!
锦州民风彪悍,骁勇善战者不计其数。
便是麒麟军未至时,锦州边军面对凶狠的乞塔人也不曾退让分毫,无非一死,也不能失了男儿的脊梁!
夕阳西斜,霞光满天,不知不觉间杜康宁等人已经叫骂了一个多时辰,可无论如何辱骂,豫州城门依旧紧闭。
无奈之下,杜康宁传令道:“回营吧,他们今日是不会出城了!”
临了,杜康宁看了一眼豫州城高耸的城墙,心中不免失望不已!
……
“末将无能,没能令他们出兵!”杜康宁羞愧地前来营帐请罪。
“嗯?怎么回事?说来我听听!”
随即杜康宁将下午叫门一事细细道来。
陈行听完后倒是没怪他,反而是好言劝慰道:“杜统领做得不错,不怪你,是我低估了孟德海,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是个属王八的!这么能忍!”
此话一出,把一旁的秦若澜逗得花枝乱颤,绝美的容颜配上银铃般的笑声,令陈行不由得心神一荡。
然而,也只有陈行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秦若澜看。
楚年行早早地将头低下,不敢直视凤颜。
若是陈行细心观察肯定能够发现,杜康宁、许梓轩等人每次见着秦若澜都是坦然与其对视,态度恭敬,一来是因为秦若澜手持凤令,见凤令如女帝亲临,二来,也算是给秦若澜莫须有的父亲几分薄面。
而只有楚年行不一样,他是知晓秦若澜真实身份之人,自然会对她存有敬畏之心,所以不敢直视天颜!
“咯咯咯,小贼,怎么样?碰壁了吧!这下你还有什么法子?”
秦若澜见陈行吃瘪,心情舒畅至极。
“呵,这有何难?”陈行神情傲然道,“就凭他孟德海这般伎俩,以为坚守不出就行了?想苟着进决赛圈吃鸡?做梦!”
“小伍,去找夫人借套女子的衣裳来!”
若是一般将领,面对固若金汤,坚守不出的敌军将领均会感到头疼无比。
自古攻城之战死伤无数,而这其中,大部分攻城方的战损要远超守城方,若无绝对人数上的差距,或是十分把握,谁也不愿轻易攻城。
可众人观陈行不仅没有丝毫垂头丧气,看样子还勾起了他的胜负欲!
只是……拿女子衣物有何作用?众人对此一脸不解。
殊不知陈行此刻心中冷笑,华夏上下五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