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牙被打掉的鼠眼掌柜哎哟声不断:“没...哎哟...没错啊,这医馆才开也个把月,一直就他一个人啊。”
肥掌柜屎都被踹出来了,趴在地上直喘粗气:“他妈的,怎么听起来像是西南的口音。”
“别不是惹到了西南的袍哥会了吧。”小山羊胡摸着快断了的腰杆说道。
留着辫子的掌柜肋骨条都断了两根,骂骂咧咧道:“狗奴才,爷爷跟他没完,一会儿巡警救会来,袍哥会又怎么了,这又不是在西南。”
得知如意医馆前发生群体斗殴事件,巡警很快就赶了过来,邹永康一看秦海正在被人围攻,气的吹胡子瞪眼,秦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和三姨太还活不活了。
嘭的一声枪响,巡警们也加入了战斗,本就苦不堪言的铁四爷,这回怕是彻底栽了。
一旦被邹永康逮住,想出来,恐怕得大出血咯。
铁四爷及其手下在一杆杆长枪的监视下被一根绳索串成了蚂蚱。
从西珠市口一直走到东边的南城警署,四位掌柜因为受伤较重给抬去了医院。
秦海毕竟是涉事人员,总得走个流程,被邹永康很恭敬的迎进了小汽车。
倒是那群突然出现帮忙的袍哥兄弟在巡警加入战斗的时候已经四处散开。
看着所有人离开,站在胭脂巷口的柳红云朝龙头大爷袁震说道:“大爷,虽说那瞎子辈份高,可咱们袍哥从来都是各管各的码头,您这样出手,是不是有点不妥,对方毕竟是青帮的人。”
袁震瞥了一眼柳红云,知道她心里对秦海怀恨在心,训斥道:“妇道人家,懂什么忠义,管好你那点小心思。”
“青帮势力庞大不假,可我们袍哥兄弟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柳红云吃瘪,只好闭嘴,秦海闯码头的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哪怕是现在,她都能感觉到脸被踩在脚下时那股子钻心的疼。
邹永康刚回到局里,进入办公室屁股还没挨着座椅,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是邹永康,你哪位!”
“啊,黄厅长,是我是我,对对对,胭脂巷对面群体械斗,是,一定秉公办理,多谢厅长鼓励,卑职会再接再厉...是是是...明白明白...”
旁边坐在皮沙发上的秦海听着邹永康那副谄媚的声音差点笑出声来。
放下电话,邹永康对秦海还是殷勤的不得了。
“秦爷,您猜怎么着,黄文中黄厅长亲自问案,说要将这个案子当成今年收官的典型案例,给老哥记了一大功,您还真是我的贵人,自打与您闹了个误会,老哥这日子顺风顺水,指不定明年能够再升个一级半级的,老哥我也就知足了。”
秦海闻言心里有点惊讶,没想到事情会传的这么快,也没想到警备厅的黄文中会亲自过问。
估摸着也只是凑巧吧,毕竟几百人当街械斗,不是一件小事。
邹永康嘴里满是感谢,两人边喝茶边聊天,秦海想着时间还早,还有不少人等着他看诊。
邹永康大手一挥,让秦海在空白的审讯纸上按了个手印,说后面的事都不用秦海操心,那些青帮的家伙肯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随即派顺子将秦海又送回了如意楼。
等秦海离开,邹永康换了一副模样走进大牢,里面挤满的身着黑衣的青帮弟子,他只是看了一眼便进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