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八大堂如此针对他,光靠武力肯定不行,总不能把这些人都宰了吧。
一下子死这么多人,京师他也待不下去了。
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秦海是真的不想再挪窝,但是现在人家又把持住了他的命脉,这就让人很难受了。
那些富太太们拿着方子去抓药肯定没问题,义诊的方子板上钉钉抓不到药了。
秦海倒是不想办什么义诊,可不办又不行,他得靠这个积功德。
想要彻底解决被卡喉咙的事情,就只有自己开药房了,一想到这,秦海就头大。
开药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从药的源头,到运输,到加工,贼费事儿。
清闲下来的秦海想了很久的对策,最终还是逃不过被人卡喉咙。
自己如果没有源头,一切都是空谈,就不得不屈服,不得不仰仗那些药房。
秦海是真的不想那么累,现实却逼着他不得不勤快起来。
想到最后,不想被人威胁,就得自己把产业链走通,框架搭建时确实麻烦,不过若是跑通整条通路,也是个一劳永逸日进斗金的行当。
秦海记得有一年和师父陈仙芝去过关外的药草市场,正月十五开始一共七天,北方的药草都会集中在市场上批发。
与此相对应的还有处于三江好汉城的南药市集,那个得到六月份才举办。
做药材生意的一年只用跑两趟,基本上就能把南药和北药都采购齐全。
如果秦海打算开药房的话,就得等到年后,亲自去一趟关外进货。
只要北药采购齐全,药房基本上也就能开起来,等到六月份去三江好汉城补齐南药和藏药,基本上就齐活了。
在这之前他得物色几个伙计,还得收几个有经验的制药工人,最关键的是负责抓药的徒弟。
一想到这么麻烦,秦海就有点不想干了,实在是太麻烦。
差不多到了两点,门帘被拉开,走进来一男两女。
秦海抬眼一看,男人魁梧雄壮,身穿军装,肩膀上扛着一颗金星,这可是北洋陆军的少将。
再看旁边的女人,四十上下,风韵犹存,很有古典美人的气质。
看见另外一边的女人,秦海直摇头,这不是昨天来过的沈竹欣是谁。
此时的沈竹欣换了学生装,穿了一身素雅的旗袍,与旁边的女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收回眼神,秦海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只是看诊的椅子只有一把,还请见谅。”
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身后两侧站着两个极为相似的母女,一个俏皮秀丽,一个韵味十足。
“不碍事,昨晚竹欣回家之后对你赞誉有佳,今日无事,便带着夫人过来看看,小伙子看起来倒是精神,你这医馆布置的也挺不错,没有那些药房老气,陈设什么都很符合当下的审美嘛。”
秦海闻言连忙摆手谦虚:“我一个瞎子,也分不出好坏,都是凭感觉瞎摆弄的,昨日大小姐和同学确实在我这里休息了一会儿,还未请教怎么称呼先生和夫人?”
秦海没有说老爷而是说的先生,这让男子听着很是舒服,他一个军人,被人称呼为先生,那就是极大的赞誉。
“小兄弟倒是会说话,鄙人沈伯驹,夫人苏氏,听小女说你医术不错,正好我身上有些顽疾,小兄弟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