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钟麟摸准了是自己要的八万,心情一下就好起来了,心知肚明肯定是在坐的三人动了手脚,他也不说穿,毕竟能遇见这种天牌的几率很小,只要能自摸胡牌,就能让人开心。
“哈哈哈,老哥几个,对不住了,天牌自摸,清一色将一色七对门前清,单耍八万自摸!哈哈哈,今天这运气,真的是挡都挡不住啊。”
啪的声,鹿钟麟翻过八万拍在桌面上,脸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章秋桐三人的演技一流,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都说不信,非要让鹿钟麟把手里的拍全部打开,还要检查有没有抽老千。
当然,检查也只是随便说说,在京师,谁敢搜冯帅头号狗腿子的身,那不是找死吗。
做戏做全套,不管场面上是真是假,鹿钟麟能开心就行,光这一把,三十根大黄鱼到手,乐的鹿钟麟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
鹿钟麟看都没看那些金条,继续摸牌,身边的姨太太很自觉的将金条收起放入身后的木箱子之中,一根一根码的整整齐齐。
对于鹿钟麟来说,这是钱吗?当然是钱,而且还是他自己的钱。
讲的好听一点,这叫官场人情,黄文中等人打的是业务牌,说的粗俗一点,这叫交易。
至于交易的是什么,牌桌上的四人心知肚明。
重新摸了把牌,起手不怎么好,鹿钟麟倒是也不在乎,上手的黄文中喂牌那叫一个绝,根本不用看他的牌,几乎张张都能算准是他要的。
今天玩的开心,鹿钟麟也不吝啬,投桃报李,压低了声音道:“诸位想再往上更进一步的话,年内可要加把劲了,趁着冯帅掌管京畿,该怎么样的别犹豫,若是等到明年,局势可就不一样咯。”
沈伯驹是老北洋系,实际上算段祺瑞那一派,但是沈伯驹为人又贼圆滑,只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战队的事情一律不做。
鹿钟麟所说的机会,于他而言吸引力不大,毕竟手里握着卫戍部队,再往前一步,那可是要带兵征战,他可不想干那种劳什子的事情。
章秋桐两部总长,累的不行,对此也没什么想法,虽说他有资格当个副总理什么的,可惜志不在此。
自从上次从差点见了阎王,他就看开了,人生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想做的,能做的,无怨无悔,对得起自己就好。
该享受的,还是得享受,别总是为难自己。
所以章秋桐不但不想进,反而想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当下没遇见合适的人选而已。
桌子上最想要进一步的,实际上是黄文中,厅长一职不算低,却也算不上位高权重,好在有实权。
但是官场嘛,谁不想把身份提上去呢。
黄文中拼命给鹿钟麟喂牌,对于这个会做人的厅长,鹿钟麟还是很有好感的。
吃了黄文中一个边张派,高兴道:“我看黄厅长能力不弱,若是往上走一走,也能替秋桐兄分担一些,毕竟身兼两部,哪里有那么多精力。”
章秋桐闻言借坡下驴:“钟麟老弟能掐会算不成,自从上次生病,这精力和体力就一日不如一日,若是能拖钟麟兄的福让文中往上走一步,我也能轻松许多啊。”
章秋桐看了一眼黄文中,黄文中立马会议,直接打出一张炮牌:“只是我头上可还顶着一位,这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