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内鹰在羞辱所有人,花样繁多,一个比一个恶心,就是不杀你,只让你痛不欲生。
这些人越是被羞辱,越是没有反抗的想法,就跟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嬉戏和羞辱。
周围负责警戒的东洋士兵一个个看戏看的哈哈大笑,吹口哨的,辱骂的,指挥的,嘲笑的,鄙夷的等等层出不穷。
主看台上的中仓福源也看的脸上和身上肥肉直抖,嘴都笑的合不拢。
这些普通人越是怂,他们越是开心,越是觉得东洋帝国无所不能,是压在所有种族之上的民族。
秦海仿佛看见了一只冲进老鼠窝的猫,它并不着急咬死老鼠,只是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一步步击溃老鼠的求生欲望,一步步的让老鼠走向自我毁灭的绝望...
时间仿佛握不住的沙,流失的速度极快,让人意识不到已经过了多久。
场面上从追逐游戏变成了猩红屠杀,一声声惨叫声在高墙之内不断回响。
每一声惨叫,周围麻木的人群都会剧烈的抖动一次。
每一声哀嚎,周围的人群里都会发出一道道叹息。
人群越是懦弱,施暴者越是兴奋,那些喷射出来的鲜红液体,就像高纯度的吗啡一样能够让人兴奋。
一个生命瞬间失去,周围的东洋人都会无比兴奋的嚎叫,发出阵阵欢呼,仿佛操场上死的不是人,而是畜生。
秦海紧捏着拳头,耳朵里传来的那些欢呼就像一根根银针扎在他的耳膜上。
每当他想要出手的时候,看见操场上剩余的那些人,不是跪地求饶,就是不断磕头,哪怕明知是死,也不愿意捡起地上的木棍去反抗。
这个时候秦海才明白那些伟人为什么会说这个民族已经病入膏肓,绝大多数人的脊梁已经断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回来。
哀莫大于心死,秦海一次次挣扎,又一次次放弃,好话不劝该死的鬼,出手不救寻死的人。
这些人但凡有点骨气和血性,秦海都愿意冒着十挺重机枪集火他的危险出手。
但现在,他只能闭上眼,时刻提醒自己别冲动。
就在秦海以为不会出现波折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住手!”三声稚嫩的声音同时铿锵有力的响起,仿若一记惊雷在操场的上空炸响。
秦海随着无数道麻木的眼神望去,在操场的正南边,有三个十几岁的少年冲出了人群,他们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木棍,摆出少林伏虎棍的架势,满腔怒火的死死盯住正玩的开心的武内鹰。
“该死的东洋人,杀一群身无寸功的普通人算什么?有种和我们三兄弟比试比试!”
为首的少年个子较高,看上去十八岁出头,表情刚毅,棱角分明,身上穿着破败的单衣单裤,脚上穿着一双破草鞋,皮肤黝黑,小腿上的肌肉坚硬如石。
在他的身后,同样打扮的两位少年年纪稍微小一些,约莫十五六岁,稚气犹在,眼神却异常坚定,面对场上的血性画面丝毫不惧,对于握武士刀的武内鹰更是毫不惧怕。
扎实的麻痹,极其标准的握棍姿势,两防一攻的三人棍阵坚如磐石。
好一个少林伏虎棍,好一个三佛打狗阵,好一个英雄出少年!
原本心如死灰的秦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或许这个时代大多数是麻木懦弱的,但泱泱华夏数千年的传承,总有身怀热血的人默默无闻的隐藏在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