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借少祖之手清理门户,是这个意思吗?”慎言惊讶道。
秦海没有直接回答慎言,只是打开车窗朝外啐了一口,附带骂了句:“道貌岸然的阴险小人,he~tui!”
慎言这就搞不懂了,感觉很烧脑,抓了抓脑门子,百思不得其解。
梨园春里,在湖边喂鱼的袁克文心情极好,今天和秦海一见,看似火药味十足,实则根本没什么针锋相对。
他处处以津门魁首自居,有用过五关那出戏提醒了秦海津门的局势。
又套出了家兄袁克定的死,百分之百是秦海所为,至于有没有证据,于他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
他只是想知道,当初想毒死他的好哥哥到底死在谁的手里,而秦海最后的那句话彻底的解开了埋藏在心底的那个死结。
老头死前说兄弟姐妹不能自相残杀,他可以遵守老父亲的遗言,不代表他的心结能打开。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放弃了自我,一直压抑着自己,而今天,所有阴霾消失,终于得以摆脱那么多年的噩梦。
或许,从此以后都能睡个好觉吧。
我的好大哥,当时我就承诺无意争夺太子之位。
不管我如何请求,你都不相信。
逼着我挥刀成了废人。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呵呵,真希望你也能在下面尝一尝假风流的痛苦!
秦海比白玉琨先抵达幸福里的白家班,慎言想去叩门被秦海拦住了,说明知家主不在,切勿擅自叩门进院,都是女眷在家,非请勿入,这个规矩得讲。
慎言哦了一声退了回来,旁边的年纪最小的慎文笑话道:“师父不是说过么,我们化缘也不能擅自入院门,得在门外等着,大师兄忘了?”
慎言知道小师弟是在打趣他,瞪了慎文一眼说师傅当初取名时是不是取错了,应该把“言”字留给小师弟,也好管管他这个多嘴的毛病。
另一旁的慎武性格憨厚,也不多嘴,只是觉得有趣,在一旁嘿嘿傻笑。
秦海很喜欢这三个少年人,也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没有被太多世俗侵染,这种关系才能保持自然纯粹。
没过多久,白玉琨的车才抵达白家班,见秦海几人如此守礼,心下感动不已,以秦海这种身份,能坚持这样,不得不让人敬佩。
一下车,白玉琨无比自责的迎了上去:“让秦爷久等实属不该,是白某思虑不周,还望秦爷海涵,敝舍简陋,还请秦爷多担待。”
秦海直说无妨,该有的礼还是得讲的。
白玉琨迅速敲门,等院门打开立即吩咐徒弟先去禀报说有贵客临门,随后微躬身子请秦海入门。
说是白云班,其实也就是一座稍大一些的宅院,有前宅后宅偏宅之分。
作为班主一般住在后院,有资历的管事教习住在偏宅侧院,前院里基本上都是徒子徒孙居住。
一进院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没有什么花草装饰,随便一看全是一些练功所需的器具和表演道具。
秦海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当初雀舌楼后面的院子和这里差不了多少,现在一看这种场景,多少有些亲切。
因为整个戏班子都跟他去了梨园春,按唱专场的规格搭配,大多数人会去,院子里留下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刚入门的学徒和老一辈的教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