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在地图上找了一下,还真在内外蒙交界线边上找到一个名叫中次旗的地方,而且旁边还标注了一个湖泊的图形。
具体位置在内蒙的乌兰察布盟北边,外蒙的土谢图汗部东南角,摄政王说中次旗方圆百里都属于皇族,这一点不管谁当政都得承认。
至于为什么给秦海一块乌苏里台大将军的官牌和地图,这一点确实有他的私心,虽说摄政王没当成皇帝,对华夏正统是有感情的。
自打苏俄染手外番蒙古,几次易手,搞到现在居然闹独立了,如此辽阔的国土被人弄走,属实让皇族后人心痛。
信里摄政王说自康熙三次亲征葛尔丹才将外番蒙古纳入国境线,现在外番蒙古要独立,他这还未死之人,日夜不痛快,总觉得这是他们这些后人的过失,没有管理好国家疆域云云。
给秦海定边将军牌虽然没了权利,完全只是个象征,但内外蒙很多王公还是认这个的,也许能给秦海一些帮助,若是有机会,一定不要让华夏领土被洋人夺走。
看完信,秦海对每日在王府里享乐的老王爷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难怪这老头能活到新世界之后那么久,也难怪那些伟人对他的评价颇高。
不说能力行不行,起码屁股坐的正,比起他那不孝子溥仪简直是云泥之别。
同时秦海也觉得这老头的信息网不可小觑,这乌苏里台将军可不是无的放矢,那片皇家牧场也绝对不是凭空就有的。
若不知道秦海在外蒙的布置和打算,绝对不会这么巧合,这种饿了就上饭的巧合出现一次就够幸运了,接二连三的出现,谁回信真的只是巧合?
这份大礼对秦海来说很重要,不管老王爷打着什么算盘,起码现在还看不出来,不管是算计还是真心实意,先收了再说,至少能给郭松龄和李景林一个落脚之地。
刚收起箱子里的相关物品,盖上盖子,心情愉悦的秦海刚端起茶碗,大戏台上的锣鼓声突然响起。
秦海定睛望去,原来是白玉琨带着孟小冬一起登台亮相。
日光明媚,戏台上的时光绚致静止,青砖铺地,艳红厚重的帘幔垂落。
古旧的脂粉寒香,混杂着些许幽怨暧昧的芳尘味道。
白玉琨一身将军打扮,威武霸气,不怒自威。
孟小冬红衣披身,尽显女儿柔情。
两人简单亮了个相,在场千人无不喝彩称赞,只是喝彩之余,台下嗡嗡的响起了许多低声议论的声音。
“没想到白老板会提携女徒弟,这在津门可是头一遭啊。”
“京师不是出了个商卿语么,白老板这是与时俱进,说不定能捧出第二个商老板呢。”
“女子唱青衣倒是没的说,可白老板唱的是武生,这女子难道也唱武生不成?”
“不会吧,女子唱武生?那有什么好听的?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
“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呢,结果搞半天就这?没意思没意思,我还是走吧。”
“我也走,免得一天的好心情给一个黄毛丫头给整没了。”
有一个人起身离开,就会有第二个人离开,那些冲着白玉琨和新徒弟的票友看样子很不买孟小冬是个女子身份的账。
先是一个个起身朝戏台抱拳告辞,接着是三五成群的人以各种借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