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租界区分布在津门以南,海河东西两岸往外扩展的大片区域。
左边从北往南是东洋租界区、法兰西租界区、英格兰租界区、德意志租界区、东洋租界南区。
海河以东,从北往南是奥匈租界、意大利租界、俄国租界、比利时租界。
美利坚租界区在英格兰租界区内,因为美利坚放弃了开发权,只保留了租界使用权,后来直接并入了英格兰租界。
奥匈租界区在一战之后1917年归还了北洋政府,德意志因为战败,也在1917年归还,俄租界在1924年归还给了北洋。
九国租界实际上名存实亡,现在还保留的只有海河以东的意租界和没怎么开发的比利时租界,海河以西只有东洋、法兰西、英格兰三国的租界还在洋人的掌控之中。
虽然明面上租界归还了,实际上这些所在区域的洋人依旧享有特权,在老百姓的意识形态里,南边依旧是洋人专属的地区。
与英法比三国公使聊了一会儿,该谈的生意也谈了,秦海便带着孟小冬返回到一楼,落座之后秦海迅速在大脑里搜索比利时租界的信息,依稀记得那片根本没怎么开发的区域是在31年被收回,说实话有些鸡肋,并没有发展和开发的意义。
没了治外法权的加持,租界区也就失去了便捷的作用,好在比利时租界靠近新港,作为贵重货物存放和工厂区是个不错的选择。
思虑了一会儿,秦海有了打算,合理的利用租界现有的特权,对于他现在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坐了没一会儿,德意志公使费里克斯,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酒杯晃荡到秦海所在的角落。
不等秦海发问,费里克斯冲秦海抬了抬手上的酒杯:“秦,我们能成为朋友吗?”
秦海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当然。”
“你知道的,我的国家正在遭受着战败后的厄运,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我还留在这里,是我的幸运,却也是我的悲哀,那些出卖国家的犹太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仍旧在吸着帝国的鲜血,他们有喝不完的牛奶,吃不完的面包,可他们就是不愿意施舍给大众,宁愿倒在马桶里也不愿意,我的国家,被他们祸害的千疮百孔,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
费里克斯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秦海颇有感触,一战失败,德意志的处境的确非常惨淡,整个国家基本上给打烂了,但凡有点价值的东西无一例外都被瓜分掉,而作为外来种族犹太人却发了战争财,压迫着整个德意志民族,其剥削程度叹为观止。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毕竟华夏也是因为犹太人才发动了鸦片战争,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有成为朋友的基础。”
“真的?”被其他国家孤立的费里克斯眼睛里突然闪烁了一道光。
放下酒杯和酒瓶,费里克斯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整理了一下有些发旧的西装,微微起身,身子前倾,伸出手很郑重的说道:“你可以叫我费里克斯,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朋友,秦!”
秦海见状,放下手里的酒杯,并没有着急与其握手,而是拿出之前给孟小冬擦汗的手帕擦了擦手,非常庄重的握住了费里克斯的手:“秦海,很高兴能认识你,在你之前,我也有另外一个德意志的好朋友,他是京师协和的医学教授,我称呼他为兰德教授,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