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可以借势针对奉系张作霖,新仇旧恨一起报,岂不快哉?
冯玉祥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以至于秦海所乘坐的火车离开,他都没有睁开眼,到了人生最大的分岔路口,这个时候必须谨慎再谨慎,要是再选错,恐怕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
火车上,秦海看着车窗外掠过的风景,之前焦急的心情不复存在,这一趟与冯玉祥的交易看似只是几句话就让冯玉祥出面,实际上他透露的天机有些过多。
如果冯玉祥这位重量级的历史人物听从了他的劝告,历史轨迹会不会因此而偏移?
他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只能且走且看了。
这次甘肃之行结束,秦海也得着手去库伦了,不管北伐如何发展,经略外蒙的计划不会改变,属于华夏的领土一寸都不能让,何况是这片富饶辽阔的大草原。
想着想着,秦海也进入了梦乡,听着铁轨哐当哐当的响声,梦游千里,仿佛看到了叶挺独立团在武昌城下的热血奋战,仿佛听到了嘹亮的军号声,以及悍不畏死的冲锋呐喊声。
梦里号角连营,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铁军,威武!
这一觉,秦海睡的特别沉,以至于次日抵达宁夏站时才被慎言叫醒。
睁开眼,满脑子都是枪炮齐鸣的场景,揉了揉太阳穴,平复了一会儿,秦海才起身下车。
在车站外随便对付了两口,买了八匹快马,一行人继续朝南边的飞驰,如果不出意外,第二天上午就能抵达高家堡。
而此时,驻守在陕西咸阳的国民军卫戍团已经登上前往平凉的列车,作为冯玉祥守在老家的嫡系部队,卫戍团本就是防止西边马家军的存在,全俄式装备,战斗力极强。
为了保证卫戍团的战斗力,每个两三个月就会拉出去剿匪,这次得到命令去平凉训练攻城战,卫戍团可是把所有重型装备都带齐全,一个个嗷嗷叫,说终于可以打炮了。
与此同时,收到冯玉祥电报的兰州军奉命撤退,秦海抵达高家堡的时候,马撼山部跟丈二和尚似的,完全摸不着头脑。
必死的局面,怎么秦海一来就迎刃而解了?
“海哥儿,你怎么来了?”
高家堡残破的土墙门口,马撼山一只手臂缠着满是血渍的破布条,很是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的秦海。
用透视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马撼山,受伤的地方不少,左臂和右肩内还残留着弹片,模样还真是够惨的。
见秦海不说话,马撼山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不碍事不碍事,死不了,海哥儿,怎么你一来,兰州军就撤退了?”
秦海依旧不说话,打量了一圈周围守在防御工事后的关外弟兄,来的时候两千人,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大多数还负了伤。
马撼山跟做错事的学生似的,心虚的挠着后脑勺,老脸有些架不住:“是叔没能耐,害了这么多弟兄,叔认罚,回去就把家产变卖补偿给弟兄们的家人。”
秦海走上前拍了拍马撼山的肩膀,示意进去再说,马撼山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跟在秦海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周围近千伤兵此时都看着秦海,每个人的眼里都是不解,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当家会怕一个年轻人?这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