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慕容嫣美目一瞪,像是要吃掉苏澈似的,“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太监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苏澈两手一摊,纯洁的脸庞比窦娥还无辜呢。
“那殿下凭什么认为一个太监就能帮你出谋划策呢?”
“你...你真是太无礼了!”
慕容嫣在皇宫里活了20岁,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妄为,无视宫廷礼法的太监。
可偏偏这个太监还十分聪慧,让她没办法举起屠刀。
沉默良久,慕容嫣才渐渐平息下怒火,从腰间解下来一枚翠绿无瑕的玉佩,上面雕篆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这是我的贴身玉佩,有了它你就可以在皇宫里自由出入。”
苏澈满脸奸诈想要接过,慕容嫣却突然缩回手。
很示威地看着他。
“若你刚刚所说的赈灾方法不管用,我会亲手砍下你的头颅!”
“公主大可放心。”
说完苏澈不顾尊卑,直接抓住慕容嫣的纤纤玉手,用力掰开。
在慕容嫣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硬生生将玉佩拿走!
拿走以后还得意扬扬地直接挂在自己腰上!
太无礼了!
太放肆了!
慕容嫣发誓,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砍下这个死太监的脑袋当脚垫!
慕容嫣缩回手,转过身高冷的问道。
“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来!”
“暂时没有,等我想起来再告诉殿下。”
苏澈奸计得逞,内心欢快无比。
要说慕容嫣年方二十,出落得剔透美丽,皮肤更像羊脂玉般丝滑。
一双从没干过重活的玉手捏起来柔弱无骨,爽得不行。
“殿下没事了吧?没事我可就走了。”
“站住!”
“嗯?”
苏澈回头,以男朋友的目光审视着慕容嫣。
这种眼神令后者有着难以察觉的心慌,仅仅片刻便调整过来。
“我再问你,你这些办法是跟谁学来的?我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高人。”
没错,如果世界上有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那天南海北的所有旱灾早就消失不见了。
苏澈没回答,直留下向前行进的背影,留下一首诗。
“食肉何曾尽虎头,十年书剑海天秋。”
“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曾许人间第一流...
苏澈的身形消失在夕阳余晖之下,豪情万丈的诗句烙在慕容嫣心间久久不能释怀。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入宫当太监呢?
慕容嫣生平第一次,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
这种好奇是浓烈的,是致命的,更是她沦陷的开始。
......
皇宫里是有偏院的。
所谓偏院,就是很偏僻并且没有人愿意搭理的地方。
以前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安置犯了重刑的妃子或者皇族成员的。
因为慕容绅三个儿子的相继死亡,这里也逐渐变得荒凉起来。
直到一位俏丽佳人住进去,才渐渐有了生机。
楚雨荨端坐在石桌边上看书。
别看她态度庄严肃穆,实则内心大乱。
身为楚国头号公主,更是楚国人人敬畏的巾帼英雄。
如今却出师不利,被敌国困为人质,只能寸步不离这间偏院。
贴身侍女小环从门外匆匆进来,低头迈着小碎步。
楚雨荨立刻放下书籍。
她现在是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都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苏澈。
他为什么就这么坏呢。
大庭广众之下让自己突破巫山不说,竟然还敢叛变,让自己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付诸东流,陷入被动境地。
“什么情况,你快说。”
“公主,浣娘回话了,说已经警告过苏澈,下一步他会帮助我们的。”
“这个苏澈...”
楚雨荨攥起粉拳,狠狠砸在石桌上。
数百斤重的石桌竟然出现阵阵摇晃,清甜的茶水溢满石台。
楚雨荨依旧难消心头之恨,咬牙道。
“我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大楚称霸天下的宏愿竟然会耽误在一个太监身上。”
“他怎么可能会算学呢?还能斗败算学的泰山北斗黄志恩...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小环对此不懂。
“公主,人们不是常说文无第一吗?黄老先生为什么会输呢?”
“文无第一指的是传统诗词歌赋。而算学一途博大精深,会与不会,三言两语便知。这苏澈在算学一途上可谓是登峰造极,我当年还真是看走眼了。”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浣娘还有没有说其他的?”
小环摇头。
“没有,她只说让我们耐心等待,她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