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地处北周、西秦、南楚三国的交界地带。
但从根上说,这个地方归北周管,即便北周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收过这个地方的赋税了,都是由魏家自行管理。
这也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错误。
要说全天下哪里的百姓最富裕,恐怕谁也说不好,但要说那里的百姓幸福度最高那肯定就是魏家管理的兴元府。
兴元这个地方大概就是后世的天府之国,魏家在这里的权利自成一脉,自给自足,自己发展,自己收税,自己募兵。
就像一个国中之国的样子,但又不完全相同,因为他没有外交,与各国关系都不错,也从来不会找茬,三国之间即便关系最微妙的时候也没有伤害到这个地方。
好像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对这个地方采取放任的态度。
所以,魏家这些年发展得也是极好的。
兴元府没有名义上的边境,来这里的人会自行遵守兴元府的规矩。
也没有守卫,没有戍边的战士,只有一座高大的城池,城池之上才是防风的士兵,不过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魏家从来没有彪榜过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也不像皇族看齐,他们就像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诸侯,安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但苏澈不打算让他们过得这么爽快,华夏大陆的统一是历史趋势,是必然也是决然。
所以苏澈打算给魏家找点事情做,比方说干掉魏家家主,魏老夫子。
也就是魏图的大哥。
苏澈与魂一骑着快马,从远处奔波而来。
连续骑马几个时辰,腰也酸,屁股也疼,两人见不远处有个方塘,还有座亭子,于是打算去歇一歇。
在一棵大树下把马栓好,两人来到亭子里,看到一位白衣老者正坐在亭子边上,一手拿着鱼竿,另只手拿出一块绿豆糕,不断地舔着。
身边还放置着一个棋盘,是场残局。
魂一打水回来递给苏澈,苏澈指着棋盘说道:“知道这是什么阵法吗?”
“属下不知。”
魂一很诚实的摇头,苏澈笑道。
“呵呵呵,我告诉你,黑子所排列的阵法叫八门金锁阵,其精髓在于围困,就像打仗一样,依靠自己先行的优势将八门站住,然后将敌军一点一点围困自己的套圈之内。”
“而白字则是要突出重围,不过显然执白子的人水平不高,被黑子杀的丢盔卸甲,最后直接放弃挣扎选择了投降。”
“唉。”苏澈摇头叹道:“可惜啊,如果白子还能再挣扎一下,还是有很大翻盘的希望的。”
魂一继续摇头。
“属下还是不懂。”
“你看。”
苏澈指着棋盘右上方的一处空位说道。
“这个地方,叫阵眼,也是克制八门金锁阵的唯一方法,只要白子把棋落在这个位置上,就能起死回生。从棋谱上来讲,这招叫做妙手回春。站住阵眼以后,白子向上盘旋,这盘棋就还有得玩。”
“哦~”
魂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苏澈知道,他这样的武夫根本听不进去。
这些知识还是后世自己没事看棋谱学来的。
痛快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准备赶路。
就在此时,钓鱼的老头突然捋着胡子大笑道。
“哈哈哈,小小年纪竟然看出老夫的八门金锁阵,不错啊。”
“老先生阵法玄妙,小子也仅仅是胡说八道罢了。”
“诶。”
老头一摆手。
“看出来就是看出来,年轻人谦虚是好事,可若是过分谦虚那就是骄傲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老夫走一手?”
“闲来无事,那小子就请教了。”
没看到棋盘的时候苏澈还没觉得有什么,当看到以后却等不及的手痒。
这东西已经很多年都没摸过了,如今看到甚是怀念,于是和老头相对而坐。
老头还是用黑子,苏澈执白子。
“老先生请。”
“唔,尊卑有度,不卑不亢,是个好孩子。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
言罢,老头一颗黑子落在左上角。
可见苏澈刚刚的话还是让他升起了几分警惕之心,不敢贸然靠前,选择了一种比较保守的打法。
而苏澈却不管这些,直接一颗白子放在他黑子的下面。
“先派个探子,看看虚实。”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有意思,你就不怕把探子折进去?”
“探子本来就是以身犯险的,如果折进去只能怪自己本事不济,没什么好抱怨的,我用一颗探子来看你的排兵布阵,最后取得胜利,那么探子的牺牲就是值得的,并且是伟大的。”
“哈哈哈哈,老夫枉活一把年纪,竟然还被你这小辈指教,好,那老夫就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老头说得轻巧。
双方再下几子,老头的神色凝重起来,下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因为苏澈的进攻欲望十分强烈,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