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车府里,两个王爷,四个尚书,六个侍郎被苏澈一个人骂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奶奶的,老子亲自下令让你们督造黄河堤坝,这才不到半年就塌了?我TM今天非弄死你们!”
“下游十万百姓受灾,死伤无数,现在难民像蝗虫似的往京城来,你们告诉我,怎么办!”
“扬州还没有抢回来,土地改革还没有结束,这个青黄不接的节骨眼,我看你们去哪弄粮食!处理不好灾民,老子要你们的命!”
“工部尚书呢?为何还不到?怎么?怕老子砍了他?”
魏涛站起来,脸色出奇的难看。
“主公,工部尚书宋力已经去黄河下游赈灾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但是这次督造堤坝的人是谁?说出来,老子必须要他全家的命!”
“主公!”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工部侍郎朱汀。
只见他双膝跪地,五体投地。
“是臣督造的。”
“好!还算有点担当,看你主动承认的份上,老子就杀你一个!”
“来人!”
“主公息怒啊!!”
魏涛、罗文凯等等一品大员纷纷跪下求情。
“主公,朱汀在工部多年,任劳任怨,不可能会犯这个样的错误啊!”
“这其中必有误会!”
“请主公三思,给臣一个调查事情的机会啊!”
“主公,朱汀掌握着很多民间技术,杀了他,是我大周天大的损失啊!”
苏澈转过身去,背着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侍卫你看我,我看你,知道这个节骨眼不能过去。
朱汀说道:“主公!臣做错了事情,臣甘愿受罚。只是臣敢拍着胸脯保证,黄河堤坝都是按照主公的意思和图纸建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后来也是臣亲自检验的,坚固可靠。”
“可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臣...臣也很不解。”
苏澈冰冷的声音传来。
“哦?你的意思是,我画的图纸不对?”
“不!主公画的堤坝没有问题,臣督造过程中也没有问题。可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臣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呵。”苏澈转过身来,“朱汀,你身为督造使,现在堤坝塌了你就要负全责!就是这件事情有误会,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下游死了那么多百姓,是你一张嘴就能抹平的吗?”
所有人都知道,苏澈这是真生气了。
平日里苏澈对这些官员都很宠溺,只要不犯什么大错误,他都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去较真。
可事情一旦涉及到普通百姓,那就是苏澈所不能容忍的,出手就是雷霆怒火。
朱汀知道自己是难逃一死了,但是他不害怕。
自己没做亏心的事情,为何要怕?
“是,主公圣明,臣甘愿领死。”
“老朱!你不能这么说话!”
“是啊老朱,你就服个软,你这样做不是在激怒主公吗?”
“好好好。”
苏澈气的都快笑了。
“既然你愿意慷慨就义,我保证,绝不为难你的家人,甚至我会厚待他们!”
“来人!把朱汀拖出去砍了!”
“是!”
“主公!!”
这次侍卫没有再犹豫,因为他能看出来,这个时候谁求情都不管用了。
苏澈说是太监,但他与皇帝无异,俗话说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苏澈一怒,不说死一百万人,但是杀个官员只不过动动嘴的事情。
朱汀被两名侍卫带走了,谁知才走到门口,就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位妇人。
这妇人气质很好,整个人飘飘如仙,甚至所有人都觉得她不是在走路,而是飘过来的。
“且慢!”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阻拦我大周公事?”
“是不是宫女啊?这不是你能掺和的,赶紧离开。”
“等等。”
苏澈说话了,魏涛等人一愣,心说坏了。
这娘们该不会是苏澈老婆啊吧?要知道苏澈可是出了名的好色。
然而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只见苏澈快步走过去,态度十分恭敬的说道。
“婆婆,您怎么来了?”
“呵,老身再不来,你岂不是错杀了忠臣?”
魏涛等人彻底懵了。
这个女人怎么看也就才三十岁啊,主公怎么会喊她婆婆呢?
而且看这个架势,主公对她很是尊敬啊。
这到底是谁?
蝠王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嗯。”
苏澈跟在蝠王后面来到后堂。
蝠王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唉,这黄河堤坝的事情不怪他们,是老身弄的。”
“啊?您弄的?您把堤坝弄塌了?”
“之前老身告诉你要去处理些事情,其中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