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在台湾行省过的很安逸。
在五年计划提出后的一个月后,整个台湾行省差不多都走上了正轨,或者说正在走上正轨的路上。
总而言之就是,台湾行省已经不需要他朱慈烺了。
朱慈烺也过了段轻松而没有烦恼和忧愁的日子。
颇有一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同时,在朱慈烺的信件送到崇祯手上后半个月,来自于朝廷的宣旨太监如期而至。
正如朱慈烺所遇见的那般,无论是朝廷或者是崇祯,对于他信中建议的人事任命,提出的关于台湾行省治理的政策方针,几乎一个字没改的全部都同意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郑芝龙等人心中都是有预期的,所以并没有多么的惊讶。
而宣旨太监在宣读完旨意之后,便对郑芝龙说道。
“郑总督,奴婢奉皇上陛下之命,想要面见太子殿下,还请郑总督通报指引!”
面对郑芝龙这个军功赫赫的封疆大吏,传旨太监一点都不敢造次,说话十分的谦卑。
“公公客气了,本督这就派人去向太子殿下禀报!”
别人敬郑芝龙一尺,郑芝龙敬别人三丈。
对于谦卑的传旨太监,郑芝龙也给予了绝对的礼遇和尊重。
传旨太监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于郑芝龙的善意,所以连忙拱手行礼。
而此时的郑芝龙正在海边自由自在的享受海水、沙滩和冰镇西瓜。
虽然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七月流火意思是一进入七月,气温就会降低一些。
但是此时台湾行省的天气依旧炎热。
至于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朱慈烺怎么得到的冰,这自然是难不住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朱慈烺的。
朱慈烺正在享受着海边的悠闲时光,品尝着冰凉的西瓜,感受着海风的吹拂,暂时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虑。
这样的悠闲时光,对于朱慈烺来说是少见且难得的。
朱慈烺很享受,也很珍惜。
“殿下,郑总督派人来了,说京城来的传旨公公要见殿下!”
杨天来到朱慈烺面前轻声的说道。
朱慈烺听到宣旨太监要见自己的消息时,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
肯定是京城那个老爹又有什么指示了。
看来自己的好日子又差不多要结束了。
朱慈烺不禁有点惆怅。
闲的时候,闲的发慌,想找点事情做。
现在来事情了,又舍不得这样的悠闲时光。
人就是如此的矛盾。
拥有的时候不懂的珍惜,在失去之后又痛悔莫及。
无论什么时候,珍惜当下才是人生最好的姿态和状态。
朱慈烺感慨一番后,慢慢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准备返回总督府。
在返回的路上,朱慈烺心中便开始暗自思忖,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毕竟,朝鲜的建奴还没有彻底消灭,北方的老毛子插手大明和建奴之间战斗的账还没有清算。
最为重要的是倭寇还没有荡平。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朱慈烺不禁觉得任重而道远。
在思量之中,朱慈烺回到了总督府,不一会儿,宣旨太监就被带到了朱慈烺的面前。
传旨太监见到朱慈烺,立刻跪下行礼,口中高呼:“奴婢拜见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其实从本质上讲,太监其实就是朱家的家奴。
他们依附皇权而生,而朱慈烺就是朱家的少东家,少主子。
所以,不管你是传旨太监还是钦差太监,只要是没带把的太监,见到朱慈烺,那都得恭恭敬敬的,不能造次。
朱慈烺微笑,抬手虚扶宣旨太监,说道:“公公辛苦了,起来吧!”
传旨太监不敢怠慢,连忙起身,但是依旧躬着身子,低着头。
“殿下,奴婢是王总管手下的仲末,奉陛下旨意前来传旨!”
仲末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朱慈烺微微点头。
“不知父皇有什么旨意要传达给本宫?”
仲末听到朱慈烺的问话后,不敢怠慢,再次向朱慈烺行礼,随后小心翼翼且恭敬地展开圣旨,清脆而高亢的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属于太监的独特嗓音响了起来,他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大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庄重而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