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沉吟片刻,道:“也好。”
华容大长公主便指了那个侍女,让她带皇上到繁星阁歇息,祁栩理了理衣服,随着去了。
“恭送皇上。”华容大长公主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等到了繁星阁,侍女推开房门,祁栩就带着来喜走了进去,他扫视一圈,却见屏风后面,有一个影影绰绰的女子身形。
祁栩微微眯起眼睛,冷声道:“谁在那?”
侍女快步走到他面前,对着祁栩行了一礼,神色暧昧:“陛下放心,这是公主特意为您准备的。”
在场三人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祁栩神色淡然,并未有所触动。
“不必了,带走吧。”
那侍女又一笑,劝道:“陛下,公主说了,让您看过再做决定。”
祁栩瞥她一眼,又看向屏风,后面的女子安安静静地听他们说话。
“你们两个下去吧。”
侍女与来喜听话地退下,守在门外。
“出来吧。”祁栩对屏风后的女子说道,他倒要看看今天华容大长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女子低着头,小步挪了出来,她穿的不多,且多是纱质衣物,隐隐约约能看到她曼妙的身形和白嫩的肌肤。
她的头发随意地挽起,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有几缕头发散落下来,垂在脸颊两侧。
“抬头。”祁栩缓缓走到她身前,命令道。
“皇上……”女子轻声开口,她慢慢地抬起头,眉若远山,眼若星辰,羊脂白玉一般的脸蛋上带着淡淡的红晕,一双眼睛含着浓厚的情意看他。
祁栩很是意外,略微愣神。
那女子抱住了他,轻声呢喃:“皇上……我好想你……”
祁栩勾起唇角,手环住了她的腰,脸上却是戏谑又残忍的笑,他说:“梓儿,朕也想你。”
女子身体一僵,一滴滚烫的泪珠从眼眶流下,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半晌,他听到她颤抖着说道:“让……梓儿服侍皇上吧……”
这回轮到祁栩诧异了,她明明是……这可不像她的性子。
怀中女子又轻唤了一声皇上,祁栩回过神,低头看向她,她垂着眼眸,祁栩只能看见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既是梓儿所求,朕怎么舍得拒绝。”
他语气温柔,但眼里却是带着冷意的探究。
……
梅棠宫。
玫良妃刚刚吐过,她靠在床上喘着气,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脸色白得惊人。
“娘娘,喝些酸梅汤吧,能好受些。”茉莉端过来一碗酸梅汤。
玫良妃有气无力地伸手,还未等她接过来,就又是一阵恶心,但她早已吐不出来什么东西了,只扶着床干呕。
“娘娘……”看她这样,茉莉心疼极了,“要不、要不就别要这个……”
“不行!”玫良妃一口回绝,她喘了几口气,声音决绝,“这是本宫最后一次机会了,本宫一定要生下他,把他扶上帝位。”
“本宫绝不能成为怀家的弃子。”
就算家族里那些人都说不会动摇她的位置,可是她清楚,他们是想借着家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只要生下皇子,他们总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取代了她这个良妃。
这样他们也就可以在家族中压过她的父母了。
真是可笑,他们一家费尽心思振兴怀氏一族,可其他人却还要内斗。
良妃闭了闭眼,声音悲凉:“我的肩上,还担着整个家族,我不能倒下,我得咬着牙往前走。”
“娘娘!”从外传来了月槿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交流。
很快月槿就小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真挚的笑意。
“娘娘!大喜啊!”她喜道,“张太医说从古籍中找到了能保住娘娘龙胎的方子了!”
良妃很是激动,紧紧盯着她:“你说真的?”
“真的!是张太医亲口说的。”月槿点头,又道:“不过张太医还说,方子里的一味昙宁花,要用新鲜的,但昙宁花产自江南,从京城到江南,起码要一个月的路程。”
“那怎么办?”茉莉忙问。
“张太医说,他要亲自跑一趟江南,去制了药,再带回来给娘娘吃。在这之前,他用了别的药材代替昙宁花,他说,最少可保娘娘龙胎三个月无虞!”
良妃听到她所言,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如释重负地笑了。
“太好了,太好了。”她眼角氤氲着泪水,神色却满是欢欣。
良妃吩咐月槿道:“你去回张太医,让他明日一早就启程,务必要把药给本宫带回来!”
“是!”月槿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喜意,她应下吩咐,像一只欢快的雀儿一样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茉莉也很是高兴,她一福身,笑道:“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良妃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势在必得地开口:“这只是第一步,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本宫一定要坐上皇后的位子……”
“娘娘一定可以的!”茉莉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