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仇。”银惜离她远了些,不解地问道。
上一次诬陷她推了她也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温妃抬起头看着她,难掩恨意:“因为我嫉妒你,凭什么你什么都有了,过得那样好,而我什么都没有。”
“你有女儿,又已是妃位,又有什么不满足呢?”皇后皱眉说道,平心而论,她已经过得比后宫大多数人好了。
“皇后娘娘。”温妃阴阳怪气地叫了她一声,“你运气好,生在那么好的家族,虽是庶女,可你父亲母亲仍然那样疼爱你,如今又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怎么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你觉得痛苦,就要把其他人也拉下水吗?”银惜冷声道。
温妃嗤笑:“自然,所有欺负我的,算计我的,不把我当回事的人,我都要报复回去。”
她说这话的神色张扬癫狂,与她平日的样子大相径庭。
“所以你便用玉瑶的命来害人?”祁栩话音极冷,幽深的黑眸中满是寒意,压迫感扑面而来,直让人想要臣服。
若是旁人看见他这个样子必定吓得魂飞魄散,可温妃却丝毫不惧。
她冷笑着质问:“你凭什么指责我?你有为玉瑶做过什么吗?”
“那个时候我也才十九岁,在后宫里跟个透明人一样,偶尔被你召幸,怀上了玉瑶,你倒是爽过就走了,我呢?我一个人怀着孩子面对整个后宫的明枪暗箭!整个孕期,你关心过我几次?你不过是关心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
“我将玉瑶养到这么大,你以为她为什么和你不亲,不就是因为你不常来看她,她根本就不记得你吗?”
“这三年,我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她哪天又生了什么病,生怕她哪天突然治不好了,我要被怪罪,既然是早晚要死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拿来利用?她死了,我还算是解脱了。”
“疯子。”祁栩冷声说道。
温妃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是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被这个吃人的皇宫逼疯的!”
她看着众嫔妃,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的下场会比我好到哪去?我就是死了,在天上,也会看着你们的,我就等着你们也疯的那一天!”
说完,她又看向祁栩,讥讽道:“你以为她们是真心对你吗?她们看上你什么?看上你薄情寡义吗?不过都是为着你的权势罢了!”
萧似宓眼神一转,道:“胡说!我对皇上就是真心的。”
温妃“呵”了一声,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那是因为你蠢!他后宫佳丽三千,你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他把你当做可有可无的物件你还要去爱他!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你!”萧似宓一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够了!”祁栩带着怒意斥责温妃,“朕看无可救药的是你!”
温妃哂笑:“是啊,我是无可救药,这个世道独独对我不好,我怎么能不疯?昨夜我坐在玉瑶身旁,犹豫了很久,你知道我最后是怎么下定决心的吗?”
未等祁栩回答,她就吃吃笑道:“因为我想到她是你的女儿!她死了,你会伤心!”
温妃看着祁栩,面上挂上恬然的微笑:“皇上啊,失去亲女的滋味如何?是否是锥心之痛呢?”
“……”祁栩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悲痛,“你恨朕。”
他的语气那样笃定。
“是,我是恨你。”温妃毫不犹豫地承认,“都是因为你,你偏要选秀,偏要选中我,和我生了女儿又不管不顾,其实不光是我,这后宫大多数人你都不喜欢,那你又为什么要纳这么多呢?既然纳了为什么不能给她们几分真心?”
“我不光恨你,我也恨这个世道,凭什么你想要什么说一声就能得到,凭什么父亲要我去选秀我就不能不去,凭什么不把我当人!”
“你以为今日的事是谁教我的?是婉妃!你的亲表妹,她可比我还要恶毒呢。”温妃说着,又扔了一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萧似宓装模作样地捂着嘴:“婉妃姐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银惜微一挑眉,还有意外之喜?
温妃仰头直视祁栩的视线,接着说道:“我不是陆心薇。”
银惜愣了愣,陆心薇?不是温妃的名字吗?她不是陆心薇,那她是谁?银惜打量了下其他人,她们也是一脸迷茫。
祁栩问出了众人心里的疑惑:“那你是谁?”
“陆心荷。”温妃眼角眉梢皆是冷意,“我是陆心薇的妹妹,陆文远的庶女,我那个好姐姐,真正的陆心薇,选秀前几天和她的情郎私奔了。”
“陆文远不舍得女儿入宫带来的荣耀和好处,就贿赂了礼部官员,叫我顶替了陆心薇。”
“他为了控制我,就用我姨娘威胁我,我姨娘生病不治而亡,他为了不走露消息,竟然就将她随便扔到了乱葬岗!”
温妃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心中恨极。
“那你为什么还是知道了?”云贵人不解,问了一句。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听婉妃的话?不就是借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