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祁栩微微一怔,这个结果自然不能让他满意,也不能让沁充容不再追究。
“是。”来喜低着头,不敢多话。
“接着查,都什么和她有过接触,药又是从哪来的,全都要查。”
“奴才遵命。”
来喜答应下来,又转身出去了。
祁栩叹了口气,轻轻按着发胀的太阳穴,向后靠在椅背上。
还未等他喘口气,小成子就又来了,带来另一个坏消息:“皇上,清秋阁出事了。”
……
清秋阁。
青霖睡的正好,银惜站在他的床边,面色冰冷。
这才十几日,就有人把手伸到她的孩子身上了。
她绝不会放过幕后主使。
清嫔和令辞站在一旁,俱是满面气愤。
“皇上驾到——”
随着通传,祁栩匆匆走了进来,众人皆是行礼问安:“参见皇上。”
“起来。”他没多说什么,径直走到银惜面前,止住她想要行礼的动作。
银惜轻咬下唇,再抬眼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皇上……”她轻唤了一声,委屈道:“有人要害我和霖儿,要不是星南发现了不对劲,怕是已经……”
她的话音到这儿就停下了,眼中泪水适时滚落,楚楚可怜。
“发生什么了?”祁栩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问。
“今天无忧叫人给臣妾送了些吃食,还有一件给霖儿的衣服,可是臣妾觉得那衣裳不对劲,并不像是新的,恰巧星南也在,她看了之后发现、发现……”
银惜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只埋在他怀里哭泣。
祁栩于是看向星南,道:“你来说。”
“是。”星南应下,向前一步,半跪下禀报:“回皇上,那衣服是别人穿过的,而且是患了天花的孩子穿过的,许太医看过之后,说衣服上有天花的疱液,若是小皇子真的穿了,后果不堪设想……”
“好阴毒的手法。”祁栩闻言又惊又怒,冷笑连连。
令辞跪下,朗声道:“皇兄明鉴,臣妹从未叫人送过衣服给三皇子,是莲禾自己不知从哪弄来的,她要污蔑臣妹!”
“再说了,臣妹有什么理由害三皇子?他是臣妹的亲侄子,臣妹又与昭妃交好,害了三皇子,难道对臣妹有什么好处吗?”
“朕自然知道不是你。”祁栩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无忧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小孩子,害她的亲侄子做什么?怎么想也不会是她。
“莲禾呢?”祁栩冷着脸问道。
“……”令辞闻言,却是犹豫了下才道:“回皇兄,莲禾死了……”
祁栩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好,好啊,真是极好的手法,沁充容是这样,霖儿又是这样。
死无对证,他想查都不好查。
这么短的时间内,明目张胆地动了两次手,这和打他的脸有什么区别?
若是查不出凶手,他这个皇帝趁早也别当了。
“皇上,此人居心歹毒,若不惩处,只怕下次还会动手啊!”清嫔跪下,语重心长地说。
祁栩压下心头怒火,安抚道:“放心,朕一定会查出来的。”
他加重了“一定”这两个字,既然有人敢挑衅他的尊严,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银惜抱紧了他的腰身,梨花带雨地哭着:“臣妾相信皇上一定会替霖儿报仇。”
祁栩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冷得吓人。
银惜紧闭着眼,低低抽泣,心头思绪万千。
会是琳妃做的吗?可她前几日还要抢走霖儿,今日怎么就痛下杀手了?
还是说,她从来没想过要抢霖儿,一直是想杀,前几日只是迷惑她……
不管是谁做的,最好别让她知道。
……
昭阳殿。
祁栩负手站在窗前,面色冷峻。
“凡是和这两桩案件沾上边的宫人都要审,让风禾来审,朕限他七日,两桩都要查出来。”
“……是。”
来喜想起风禾审人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冷颤,皇上是真的生气了,有人要倒霉了。
来喜直到昭阳殿外面才敢伸手抹一抹头上的冷汗,小成子凑过来递上一张帕子,担忧地问:“师傅,怎么样了?”
“还那样呗,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伺候着。”来喜苦笑着,用帕子擦了擦汗。
小成子亦是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连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