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楼内众人的称赞与叫好,韩远微笑着摆手示意安静,然后又开始扫视楼内酒客,随后他指着二楼一名瘦小酒客说道:“第二首,就由这位兄弟决定吧!”
那名瘦小酒客心中一喜,思索片刻后,嬉笑说道:“此地此景,不如韩百户写一首诗来,夸一夸这楼中的美艳娇娘吧!”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楼里女子则翘首以盼的看着韩远,韩远微笑着点点头。
而在韩远念完第一首诗的时候,倩儿已经一路小跑回到了后院,她急匆匆的连门都未敲便推门进去了;
除赵老外的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进来的倩儿,却没有看见韩远,正在抚琴的芙霜不禁皱起了眉头看着独自一人进来的倩儿;
她责怪道:“怎么这般鲁莽,连门都不知道敲了吗?万一惊吓到了客人怎么办?”
说完她歉意的看着赵老和铁河,然后微微弯腰致歉。
倩儿气喘吁吁的回道:“小姐,韩公子他,他......”
铁河脸色微变,立即问道:“韩远动手了?”
他从倩儿的着急神色来看,楼内肯定出事了,不然倩儿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至于他为什么这么问,则是他认为韩远可能是被那读书人逼急了,以至于控制不住动手了。
“对。”倩儿气喘着回道;
赵老闻言不禁斜眼看了倩儿一眼,韩远有没有动手,他在这里是能感知到的,因此倩儿的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无语的看了眼。
芙霜以及其余三名女子纷纷吃惊呼出了声,倩儿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说错了,便急忙解释道:“韩公子是动手了,但是他是动手写诗了。”
于是她将刚才酒客告诉她的事情说了出来。
铁河闻言,神色缓和下来,他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倩儿,他还以为韩远真动手揍人了,那样的话,明日京城里大家讨论的话题就是‘韩百户在贵月楼狂揍文弱书生’。
而韩远前几日好不容易得来的名望,将一落千丈,尤其传到陛下耳中,保不准陛下还会降旨惩戒韩远。
三女子也是松了口气;
芙霜则是心中按捺不住的惊喜,她没想到韩百户竟然会当众作诗以证自己的清白,她不禁想着:“韩百户如此自信,想必之前那首神作定是他本人所写,如此才华横溢之人,现在又要作诗了好想去看看,怎么办?怎么办?好想去啊!”
芙霜此时心里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爬一样,让她无比的焦躁。
随后她心中作出决定,开口道:“华姐姐,夏姐姐,文姐姐,麻烦三位姐姐在此替芙霜将二位贵客服侍好,我与倩儿再去前院看看,很快便回。”说着芙霜就站起了身;
“啊?这?”夏姑娘闻言惊叹道,随即立马看向了身旁的赵老;
芙霜见此,朝赵老作了一揖,随后说道:“老先生,还望不要怪罪芙霜的小性子,让三位姐姐先好生服侍您二位,芙霜去去就来。”
铁河眉头一皱,沉声道:“芙霜姑娘,你这是何意?这突然离席怕是不好吧!”
芙霜微微低头,咬着嘴唇说道:“小女子想去前院一睹韩公子的风姿。”
铁河则是不理解,继续说道:“韩远等下就来了,到时候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前辈特意过来看你,你却突然要离席一会,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夏姑娘三女也有些面露苦色的看着芙霜,可芙霜还是倔犟的站在那里并未回坐;
倩儿走上前劝说道:“小姐,要不还是等韩公子来吧,你去前院万一被人看见了,徐妈妈免不了又是要责怪你一番。”说着便想扶着芙霜回坐继续抚琴。
可芙霜还是死死的站在那里,双眼开始泛红,眼角已经有泪珠在转动,对于她来说,能读到一篇好诗是极为开心的事,尤其是今夜读到了一首神作,更是让她欣喜若狂;如今可能是此诗的作者正在前院现场写诗,她却不能亲身前去观摩,这让她内心万分难过。
赵老捏着一颗花生米弹到了铁河脑门上,他教训道:“人家姑娘想去看看仰慕之人的风度姿态,我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瞎叫唤什么?”
铁河揉着有些疼痛的脑门,心想赵老还是厉害,一颗花生米就能让他感到如此疼痛;但他脸上却堆着笑,看着赵老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表示自己错了。
芙霜本来快要流出的眼泪,因为赵老的话又渐渐收了回去,她缓缓看向赵老;
赵老也刚好看向她,于是说道:“去吧,如果方便的话告诉那小子,快些过来,少在那里故意出风头。”
芙霜欢喜的如小鸡啄米般的点点头,然后作揖向赵老谢道:“多谢老先生,待芙霜回来后再为您抚琴一曲。”
说完她便脚步急促的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倩儿快来。”
于是倩儿又急急忙忙的跟着芙霜去了前院。
此时的前院,韩远正在踱步走着,众人只听他边走边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韩远走的比之前略快一些,念完之时恰好又是七步;
想听军营题材的那名酒客又是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