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一路匆匆的跑到了贵月楼,贵月楼的伙计见韩远又来了,急忙迎了过去;
“赵老先生起来了没?”韩远对着迎来的贵月楼伙计问道;
那伙计躬着身子回道:“应是起来了,方才小的见夏姑娘已经出了雅间。”
韩远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去通传一声,我在一楼等着。”
伙计应声答应,然后便上楼了;
随后韩远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等着赵老。
没多久,韩远感知到铁河的气息,于是他抬起头来,看见铁河与华姑娘正从雅间出来;
华姑娘还是跟昨日一样搂着铁河的手臂,而铁河脸上也带着些许的笑意,已然没有了昨日那副古板严肃的神情;
这让韩远有些意外,同时也佩服华姑娘的专业技能。
铁河出了房间也看见了韩远,他在楼上见韩远也在看自己,便朝着韩远点点头,韩远便也做了回应。
片刻后,铁河与华姑娘两人便到了韩远面前;“华姑娘好手段,一夜之间便让铁阁主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韩某人佩服!”韩远打趣着说道;
铁河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瞬间沉了下去;
“韩百户可真风趣。”华姑娘媚笑的说道;
说完,她看着铁河又阴沉着脸,撒娇的说道:“铁郎,怎么又板起脸来了,不是答应奴家以后不这么严肃了嘛!”
韩远一听心里大呼:“我勒个去!”
而铁河闻言,沉着的脸稍稍缓和,他转头与华姑娘解释道:“清儿,属实不怪我,我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有些来气。”
此言一出,韩远直接破口而出两字:“卧槽!”
铁河与华姑娘两人齐刷刷的看着他,韩远急忙问道:“等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冒昧,但我还是要问一下,你们两个昨夜是经历了什么同生共死的事吗?”
他看着眼前两人对彼此的称呼,让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铁河拉着华姑娘坐下后说道:“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华姑娘也是笑盈盈的看着韩远不说话,韩远便只能讪讪的坐下,然后朝着华姑娘比了一个大拇指。
三人坐下后没多久,一个伙计端上来一壶茶水,而刚才去通传赵老的伙计也下来了,他告诉韩远赵老等下就会下来,让他先在这里坐会,韩远便点点头示意知道了,那伙计便又去忙活去了。
在等赵老下来的这段时间里,韩远一边品着茶,一边不断打量着对面的两人,心里犹如猫爪在挠一般奇痒无比;
铁河知道韩远一直在看着他和华姑娘,起初也不在意,但受不了韩远没事就瞟一眼,而且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于是他冷哼了一声,韩远便嘿嘿笑了笑,然后转向另一边不再看他们,华姑娘见状捂嘴一笑也不多言。
又过了一会,一道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韩远抬头望去,见赵老与文姑娘出了雅间;
片刻后,赵老他们下楼到了韩远他们面前,韩远三人站起身,赵老摆手示意都坐下;
华姑娘见赵老下来了,便唤来伙计让他拿些点心过来。
赵老坐下后,韩远为他沏了杯茶,赵老看着韩远身上的白氅问道:“你穿着官服进楼就不怕有人举报你?”
铁河此时也才想起韩远身上还穿着白氅,之前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爱河里,倒没注意此事,因此他也看着韩远,等待着韩远的回答。
韩远一下又想起了那操蛋的事情,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后才想起不是酒,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因为还有两位贵月楼姑娘在,他也不想将事情说出来,于是他说道:“这个无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赵老您看我们现在过去盼月楼?”
铁河闻言便看向赵老,赵老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看了看楼外面回道:“也好。”
文姑娘与华姑娘将三人送到门口,文姑娘只是与赵老说让他常来,而华姑娘则娇滴滴与铁河说:“铁郎,今夜记得早日前来,清儿现在只愿意服侍您!”
铁河点点头回道:“入夜了我便会过来。”
韩远与赵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两人;
铁河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说道:“好了,赵老我们走吧!”
韩远随即又看向赵老,眼神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此时的御书房里,李慕晴细想着刚才探子讲述贵月楼发生的事情,起初她还沉浸在韩远所写的诗词里,但慢慢的她发现了一个小细节,那就是与韩远随行的有两人,一人探子说是铁河,还有一人则是一邋遢的老者;
刚开始她并未放在心上,认为不过就是同好之人,但忽然她就想起了云洲城的那名邋遢老者,以及他与韩远和铁河之间的关系,李慕晴忽的睁开眼,正色道:“天机者!”
韩远在去盼月楼的路上,一直都是刻意的低着头,生怕自己又被认了出来引起骚乱;
赵老看着韩远这幅模样便说道:“若不是你穿着官服,就你这鬼祟的模样早就被抓起来了。”
铁河也发现了韩远的异样,于是打趣道:“赵老,您可能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京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