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边弯腰感谢韩远,一边强调让韩远有事便吩咐他;
韩远来了的消息孙掌柜自然又去后院告诉了珠珠姑娘,珠珠姑娘只是回了句知道了,便让孙掌柜离开了。
韩远喝着茶剥着花生,看着楼下女子卖力的表演,他也时不时的发出一句喝彩,二楼一些人也认出了韩远,便上前跟韩远打着招呼;
韩远也是十分礼貌的与他们聊了几句,随后这些人也是没有继续打扰韩远,纷纷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楼下有些人开始惊呼起来,韩远听着楼下的声音,不禁无奈的笑了笑,片刻后,他便看见珠珠姑娘带着面纱缓缓向他走来。
“韩公子,小女子可否入座?”珠珠姑娘问着韩远;
韩远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示意她请坐;
珠珠姑娘说了句谢谢后,便坐在了韩远对面。
二楼的宾客们见此,纷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各自猜测着两人将会聊些什么,以及珠珠姑娘是否也看上了韩远之类的话题。
珠珠姑娘坐下后,便说道:“韩公子可有些时日未来楼里喝茶听曲了,今日怎得空过来了?”
韩远笑了笑,回道:“前几日出城办事去了,今日约了个朋友,待会在这谈些事情。”
珠珠闻言便说道:“不知韩公子与人有约,小女子唐突了。”
“无事,并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只是托他帮忙去办了些事情罢了。”韩远并不在意的回道;
“那小女子便陪韩公子喝会茶,等你朋友到了便离开。”珠珠颔首说道;
韩远点了点头。
“不知韩公子今日是否有新作呢?”珠珠给韩远沏着茶轻声问道;
韩远摇着头谢道:“谢谢,最近都在忙,并无写诗的心绪。”
珠珠闻言,微微叹息着,随后她说道:“想公子在贵月楼意气风发连作数首佳作,却未曾在盼月楼作出一首,莫非是盼月楼的环境提不起公子您作诗的兴趣吗?”
韩远却叹气说道:“贵月楼的事不过是被人架在台上不得已而为之,寻常情况下,我也是一个不喜欢动脑筋的人,贵月楼与这盼月楼本都是消遣放松之地,为何还要动脑子作诗词来博得众人眼球,供他人娱乐呢?”
珠珠听完则笑道:“公子果真不同凡人,寻常才子一有稍能拿出手的诗词,可是恨不得全天下皆知。”
韩远端起茶杯笑了笑,浅尝一口后说道:“执着名利钱财之道,或能享一世风光,然终散于逝时,又何必执着?”
说完后,韩远将茶一饮而尽;
珠珠则细细琢磨着韩远的此番言语。
见珠珠还在琢磨,韩远又开口道:“珠珠姑娘,你觉得一个人是才识重要,还是品质重要?”
闻言珠珠从思考中回过神,然后轻声道:“一个人若是没有才识,怎能有成就大事的机遇?怎会有声名鹊起的机会?小女子认为才识大过品质。”
韩远笑着微微颔首:“事情是多面的,所以每个人的理解与看法都不同,我赞成姑娘的看法,但我觉得品质应该胜过才识。”
“请公子细讲!”珠珠看着韩远说道。
韩远扯了扯袖袍,然后微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是在某个地方,有一个小女孩得了重病,她的父母便带着她到了城里看病,城里的大夫看了之后,便让女孩双亲准备一百两银子,因为女孩得的不是一般的病,需要用到极其昂贵的药材;但是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乡下百姓,哪里能拿的出一百两,于是女孩父亲便回了乡下借钱,母亲则带着女孩在城里乞讨求助;可是时间过去了将近半月有余,他们也才凑够了不到二十两,正当他们绝望之际,有一位穿着富丽堂皇的公子哥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公子哥说只要母亲抱着小女孩从街头跪着走到街尾,他便会给他们一百两,还让街上的路人见证;于是母亲与这名公子哥一再确认后,便抱着女孩从街头一路跪着走到了街尾,在她跪着走的过程中,街道上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当母亲到了街尾后,她艰难的站起身找那名公子哥时,却发现那名公子哥已经不见了人影,因此她抱着女孩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嚎大哭起来,谴责那名公子哥为何要戏弄他们这些苦命人。”
韩远讲到这里的时候,珠珠插嘴恨恨的说道:“这名公子哥属实不是人,真该死!”
韩远微笑着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姑娘容我先说完,后来围观的路人都知道女孩得了重病的事情,也开始纷纷谴责谩骂那名公子哥,不少人开始掏出银子捐给坐在地上的母亲,因为围观的人很多,很快一百两便凑齐了,女孩父母便一直跪在地上感谢这些捐款的路人;很快这件事便被当地的官衙知道了,百姓对公子哥的行为痛恶不已,因此官衙开始着手调查这名公子哥的身份,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月,这名公子哥的身份才调查清楚;当公子哥的身份曝光后,百姓们也是震惊万分,因为这公子哥其实就是旁边城镇的一名普通百姓,家里极其贫困,所以知晓情况后的百姓对其更是谩骂不止,因为事情后面影响太大,所以这名公子哥所在城镇的官衙迫于压力便逮捕了他,并且要将他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