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这时正在秦宽屋外聊着天,或者说是韩远问什么,秦宽答什么。
韩远这才知道为什么秦宽家中这般落魄了,先前便知道秦宽从小就没有父亲,是他母亲给他一手拉扯大,小时候条件苦,所以秦宽的身体一直很差,直到去年,他母亲凑了一笔钱给他请了个战者替他洗炼了经脉,也是这笔钱差不多耗费了家中所有的积蓄。
也因为秦宽走了战者一路,他因此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事做,但拿到的月钱却总是入不敷出,日子过的是一天比一天差。
韩远并没有去问是谁让他来故意冒领的,因为他看的出来秦宽是一个重情义之人,自己现在问他,可能还会让他犯难,不如就等日后他愿意说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他。
“明日这个时候我在店里等你,来不来随你。”韩远说道。
“明日?但是大人您铺子不是已经被贴了封条了吗?”秦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此事与他无关,但是他也确实做了让韩远难堪的事情;这让他十分后悔,因为自己的贪念,差点毁了韩远的名声。
“这个不用你管,你按时来便是。”韩远说道。
于是秦宽双手抱拳郑重道:“小人明日一定按时赴约。”
珠珠坐着买回来的马车赶到铺子时,见到门上的封条直接就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只是出门了不到两小时,回来铺子怎么就被贴封条了;她下了马车走到门口,发现封贴是户部贴的,这更让她奇怪了。
这时珠珠发现一个身着官服之人正在往此处急忙走来,她走到马车旁好奇的打量着过来的人。
这来的人正是宋元辉,他从户部出来后,就火急火燎的往这里赶,希望能碰个好运遇见韩远,可是一路赶来却没见到韩远半点身影;只因他之前态度过于高傲,因此韩远说过要去秦宽家中之事他没有放在心上,若是他知道,想必也不会这般的往此处赶来。
珠珠看着在店门口焦急的宋元辉,便上前询问道:“这位大人,请问您如何称呼?”
宋元辉看见珠珠这么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上来搭讪,刚才的焦急也一扫不见,他一脸正色回道:“本官乃是户部员外郎宋元辉。”
珠珠一听这人竟然就是户部的,便疑惑的问道:“宋大人,那这门上的户部封条是你贴的?”
宋元辉回头看了眼便点点头,询问道:“没错,正是户部所封,此店没有户部开店批文,因此先暂时查封了。”
宋元辉这样说便是要突显自己的能力与实力,他认为珠珠也是来买空调的,肯定也知道这店铺的老板是谁;而自己却有能力将韩远的店铺给查封了,这就代表自己的能力与实力不俗;何况珠珠的样貌动人,他因此想在珠珠面前表现一番。
珠珠闻言,心里充满疑惑,她以为韩远开店前所有的手续都弄齐了,不然怎么会开业呢;但随即又想到阁利背后的大东家,她也就明白了韩远为何没有批文了;此人开店,大夏谁人敢要批文?
想到这里,珠珠笑了笑,随即便对宋元辉说道:“宋大人真是好威风!韩公子的店说封就说了。”
宋元辉以为珠珠是在夸自己,他便更得意了,但他谦虚的说道:“本官也只是按规章制度办事,行自己的本分罢了。”
宋元辉本以为珠珠听到此话,会继续的称赞自己,却不曾见珠珠脸色突然一变;
只见珠珠表情哀怨的看着宋元辉,询问道:“那不知我们店铺的封条何时才能撕掉呢?宋大人!”
宋元辉闻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他困惑道:“我们阁利?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女子乃是韩公子未过门的小妾,我说此话有何不对吗?”珠珠说道。
宋元辉闻言,吃惊的看着珠珠,他这会想起来了,韩远的店铺里还有一名年轻貌美的相好,之前来并没有见到,后面又与韩远闹的不愉快,便将此事给忘记了;但很快他便欣喜万分,因为一直没有找到韩远,而且就算找到韩远,他估计韩远也会刁难他;这如今韩远的小妾在这里,想必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情。
于是宋元辉立马笑道:“韩百户还真是好福气,能有姑娘这般貌美的妾室,而且还这么有能力,能帮助他一起打理店铺。”
看到宋元辉态度发生了转变,珠珠甚是觉得奇怪,联想到刚才宋元辉着急的模样,她心中便有了猜测;
于是珠珠对宋元辉行了一个万福,回道:“多谢宋大人的称赞,但是韩公子能看上小女子,这却是小女子的福气。”
宋元辉见珠珠对自己行礼,便抱拳说道:“姑娘过谦了,对了,不知姑娘可知韩百户如今在何处?”
珠珠诧异道:“怎么宋大人在找韩公子吗?你刚才贴封条之时韩公子不在店里吗?”
宋元辉闻言,便装模作样说道:“贴封条之时,韩百户确实在店里,当时我与他说过,让他在此处稍等我一会,我去户部将你们开店批文补办好便过来,却不曾想韩百户如今竟然离开了。”
珠珠自然是不会相信宋元辉所说,但也没有拆穿他,而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宋大人将批文交于我便是。”
宋元辉又哪里有批文,自然是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