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猜想马上便被韩远否定了,因为他从尸骸上面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因为韩远之前学过一些尸体鉴定技术,因此当他看到尸骸的耻骨时,便断定这具尸骸绝对不会是齐瑞的,应该是一位年龄大约在六十岁左右男性。
同时韩远还发现尸骸的头骨裂开了,右侧头骨处有很明显钝器敲打留下的伤口;这说明了此人不是自己跌落下来的,而是被人打伤后推下来的。
“这应该才是齐单心怕我发现的地方吧,这具尸体恐怕就是他给推下来的了,不过为何他要将尸体藏在这井下呢?找个地方埋起来不是更好吗?”韩远摸着下巴困惑的想着。
就这样韩远在井底待了十来分钟之后,便察觉到上面的院子来人了,于是他收敛起自己的气息,将油灯熄灭收进了赤阎里,尽可能的不让上面的人发现井中有人。
朱仕茂冷眼横眉的带着四人走进了小院,齐单心与老黑则在身后跟随着。
“齐家主,这里住的是何人?”朱仕茂看着院子问道。
齐单心面露伤感之色,他压抑着情绪回道:“这小院平日里没有人居住,就只有老夫偶尔会来这里坐一坐。”
朱仕茂闻言便没有继续询问,而是让手下的人将院子搜了一遍。
“大人,没有发现。”
手底下的人搜完后没有发现异常,便回复道朱仕茂。
齐单心心里松了口气,以为这样朱仕茂便会带着人离开,但他却发现朱仕茂一直盯着废井那边,他心中顿时有些忐忑起来。
朱仕茂拧着眉走到废井前询问道:“齐家主,这口井为何要盖着?”
“这是因为我儿齐瑞就是在这里投井自尽的,所以我想他时便会来到这里坐一坐,与他说说话。”齐单心难过的回道。
朱仕茂来蓝洲城任职不过两年之余,因此齐瑞投井之事他确实不知情,所以知情此事的巡卫便附在他耳旁告诉他此事齐单心并未说谎。
“你们把上面挪开,看井中是否藏了人。”朱仕茂吩咐道。
“啊?大人,万万不可啊!”齐单心连忙劝阻道。
朱仕茂回过头看向他,冷冷的问道:“不可?难道下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古人言,自缢之人终将困于葬身之地无法解脱,因此老夫特地请来一位得道高人为我儿布阵超脱;此阵布置后十年内不能将其打开,否则将会前功尽弃,如今仅仅过去四年光阴,所以老夫才说不可将其打开。”齐单心急忙解释道。
朱仕茂闻言,便看向手底下的人,意思是他们是否知晓此事。
但几名手下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听过。
齐单心见状又解释道:“老夫以前不信这些鬼神之说,所以并未对外说起过此事,因此知晓之人极少。”
朱仕茂看了眼齐单心,随后便让一位巡卫去检查,他不会因为齐单心的说词便打消自己的猜疑,所以才让手下去检查井中是否有可疑之处。
那名巡卫走到井旁仔细的检查起来,但片刻后他对着朱仕茂摇了摇头说道:“井中并无活物气息。”
朱仕茂皱眉,确认道:“确定?”
那巡卫再次点头。
朱仕茂皱着眉看着这口废井,这个小院是齐府的最后一处,如果这里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那就说明他之前的猜想可能是错的;又或者齐家在知晓自己一行人要来搜查时,已经提前将人给转移了?
想到这里,朱时茂便回头对齐单心抱拳说道:“齐家主,今日给您添麻烦了,不过还请理解一下,此人如此胆大妄为,只有将此人抓住,才能还你们一个安全的蓝洲城。”
而齐单心见朱仕茂没有继续抓着废井不放,便放松下来说道:“朱大人辛苦了,此人罪不可恕,定要尽早将其抓住,然后当众处以极刑,以还郭老兄一份公道;若是有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请务必派人来告知,老夫定当竭尽所能助大人将其抓捕归案。”
“齐家主有心了,若是有需要家主援手的地方,朱某定不会藏着掖着;那今日我们便先离开了,若是府上有何问题,请及时派人来通知我们。”朱仕茂微笑道。
说完便对着齐单心躬身抱拳一礼,接着便带着手下离开了院子,齐单心与老黑则紧随着送他们出府。
韩远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而是静静的在井底继续隐藏着;他刚才听朱仕茂与齐单心的对话,觉得朱仕茂已经在怀疑齐单心了,只是碍于齐家在蓝洲城的势力,并没有明面上与其道明,但想必暗中应该会有手段继续调查齐府;所以他此刻不敢马上上去,担心朱仕茂会回来杀个回马枪。
而此时正在往府外走的朱仕茂,他与齐单心一边闲聊着一边往府邸大门口走去;正说笑着,他忽然摸了摸腰间,随后惊讶的说道:“咦!我的腰牌呢?怎么不见了?”
齐单心瞅了一眼他空落落的腰间,随后微笑道:“兴许大人来时忘在城门司了。”
朱仕茂摇摇头,他随即询问身旁的属下,问是否有见到过自己的腰牌,而几人都是摇摇头。
“奇怪了,我分明记得佩戴好腰牌才出的城门司,怎会不见了呢?”朱仕茂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