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县建于高祖十二年,属于魏郡。这是汉高祖刘邦时建立的,到现在为止,已经历经数百年沧桑,见证了无数的战火。在一代代县令的努力下,元城县的城墙不断加固加厚,到现在,城墙巍峨恢弘,城廓巨大,防守非常坚固。
城门口,守门的门伯正逐一的盘查进出百姓。
“哒!哒!!”
马蹄声,忽然从远处传来。
“闪开,闪开!”
嘶哑的声音传出,而战马却在继续往前跑。
“让开,让开,这人疯了啊。”
“啊,快躲开。战马冲过来了,再不躲开就要被撞上。”
道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不敢和来人碰撞。百姓怕事不敢抵挡,驻守大门口的门伯却不一样,他怒目而视,来人简直是藐视元城县的门伯大人,简直该打板子啊!
“给我拦住此人,这个人很可疑,可能是奸细,必须抓住。”
门伯大吼,驻守的士兵立即冲上去。
双方即将发生冲突时,策马奔驰的人拉住马缰,战马希聿聿的嘶鸣几声停下。
守门的士兵,把来人团团包围起来。
“混账,谁让你在元城县大门口跑马的。以为有一匹好马就了不起吗?告诉你,本大人奉县令大人的命令盘查出入的百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爹妈是什么官?都必须经过本大人的检查才行。否则,今日你就要面临牢狱之灾……”
门伯喋喋不休,却见来人骑在马上黑着脸,杀气腾腾。
“双眼血红,难道是夜路走多了?”
门伯心中一动,暗暗想到。
“咳咳……滚开,别挡着路!”来人大喝,他大声咳嗽的时候,捂着胸膛,脸上浮现出难受的神情,身体更是趴下来,趴在马背上舒缓着身体的疼痛。
门伯心想眼前的人是个病秧子,冷声说道:“告诉你,想威胁本大人,你还嫩了点!本大人驻守元城县的南门十多年,兢兢业业,深受县令大人……”
“咦,这是印绶!”
忽然,来人摸出一封印绶到门伯眼前。
“右校尉淳于琼!”
“啊!”
门伯惊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额头上冷汗流淌,叩头道:“淳于将军,小人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将军饶了小人一回。”
这一回,门伯心说撞到了铁板。
只是,哒哒的马蹄声传出,淳于琼没有计较,直接策马进城。以淳于琼骄傲的性格,门伯侮辱了他,门伯必定要遭到惩罚,但淳于琼有伤在身,而且淳于琼还肩负重任,要让元城县的县令调集士兵布下埋伏,所以没有闲工夫留下。
门伯眼见淳于琼进城,松了口气,又趾高气昂的盘查要入城的人。
淳于琼进城后,直奔县衙。
元城县的县令名叫蔡谨,四十出头,面相平平,一双小眼睛却颇为灵活。他得知淳于琼来到元城县,立即亲自接见。只是,蔡谨见到淳于琼的时候,心中大为惊讶。
这位高傲的淳于将军,怎么像是受了重伤?
蔡谨赶忙问道:“将军,您身体似是受了重伤,发生了什么事情?”
淳于琼沉声回答道:“本将奉主公的命令,潜伏在邺县策反麹义。麹义反叛韩馥后,发动士兵围攻州牧府。原本即将得手,王磊却突然杀出,导致这一次计划失败。本将原本被擒拿,得了韩馥麾下的荀谌搭救,才能逃出邺县。”
蔡谨附和道:“真是惊险啊!”
淳于琼点点头,继续道:“荀谌是颍川荀家的人,在韩馥帐下不如意,打算归顺主公。荀谌送我离开时,说王磊平定了邺县的叛乱,正调集军队往元城县杀来。”
蔡谨一点就通,说道:“将军的意思是?”
“在元城县伏击王磊!”
淳于琼咳嗽两声,面色潮红。
蔡谨想了想,摇头说道:“将军啊,我知道主公和王磊之间的事情。主公对王磊,那是恨之入骨。若是能擒拿王磊,必定是大功一件。但昔日主公派遣军队攻打中山国,连主公帐下的大将颜良都被王磊生擒,我们想伏击王磊,恐怕不容易啊!”
“蠢!”
淳于琼哼了声,语气严厉。
蔡谨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讨好的说道:“请将军赐教!”
淳于琼大袖一拂,冷声道:“要伏击王磊,自然不可能是元城县一个县的兵力能完成的。你立即传信给清渊县、平恩县以及馆陶县的县令,让他们调遣麾下的士兵来元城县集合。集合四个县的兵力,必定能一举拿下王磊。”
顿了顿,淳于琼眼眸中杀机毕露,咬牙切齿的道:“王磊给我的羞辱,我必定要加倍的讨回来。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语气森冷,令蔡谨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位淳于将军被抓后,肯定饱受王磊的摧残,否则不会这样咬牙切齿。
蔡谨也是刚刚才归顺袁绍,也想在袁绍的面前展露自己的才华,毫不犹豫的说道:“淳于将军,我立即写信给各县的县令,让他们调遣士兵过来。”顿了顿,蔡谨又说道:“淳于将军长途跋涉,而且身体有伤,我让人收拾房间,将军在府上修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