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始,战鼓声、号角声,此起彼伏。
袁军营地内鼓声雷动,不甘示弱,而营地内的鼓声越高亢,营外的鼓声更霸道,鼓声雄浑激昂,宛如金戈铁马冲锋,直上云霄。战争刚开始,双方擂鼓的士兵反而率先较量起来,愈发高亢的战鼓声和号角声,久久回荡在半空中。
所有的喊杀声,嘶吼声,甚至是惨叫声……一切,都在这激昂的声音中进行。
冀州军士兵手持钢刀冲到营地外,悍然发起攻击。
栅栏外,一个个士兵奋勇上前。
“张牛儿、王大虎,你们蹲下,我冲进去。”一个伍长大吼,就见两名士兵手持盾牌,在栅栏外蹲下,给伍长提供机会。伍长瞅准机会,快速的冲上去,踩在两个人的背上,提着刀不断的往上爬,想翻到栅栏里面去。
“噗嗤!!”
正在此时,一柄长矛刺来,刺中伍长的身体。
伍长闷哼了一声,抓住胸口处的长矛,吼道:“快,后面的人跟上,搭在我的身上冲,给我冲,死也要冲进去。”
他的胸膛被刺中,后继无力,只得让后面的士兵往里面冲。
“伍长,我来了!”
又是一名士兵冲来,手持钢刀,顶着营地内不断刺出的长矛,悍然发起了攻击。即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情况,遍布整个营地外。
无数士兵,不要命的攀爬营地栅栏,想杀入其中。
从邺县一路杀来,冀州军士兵跟随王磊进入元城县,一路扫荡,轻易的灭掉了元城县的叛军,平定了元城县、清渊县、平恩县和馆陶县的叛乱。接下来,又在王磊的率领下,势如破竹的进入清河国,进入后,闪电般拿下贝丘县,攻占甘陵县,一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整个清河国都俯伏在王磊的脚下,不敢动弹。
一路杀来,军队已经养成了一股大势。
士兵的骨子里面,形成了无畏无惧乃至于无敌的精神气概。杀入渤海郡,士兵更是把这一股无敌的气势全部展现。
杀!杀!杀!
士兵的脑海中,只想着不断的拼杀,杀掉挡在前面的人。
只要敢挡在前面的敌人,通通杀掉。
可以流血,可以痛得放声嚎叫,但唯一不变的是那拼命的精神。
无数士兵发起冲锋,那桀骜的气势凌人惊讶。
营地内,刘岩见到这一幕,嘴角抽动,心说,这些士兵的举动简直疯狂吓人。见到这一幕,刘焉的心开始害怕,担心自己性命不保。
“轰!轰!!”
此刻,营地门口的拒马纷纷被撞开。
一辆辆战车冲来,车粼粼,马萧萧,战车冲锋,悍然冲入营地中,肆无忌惮的乱撞。战车上的士兵拿着长矛不停刺出,不断带走营地内士兵的性命。
太史慈吼道:“杀,杀入营地,击败敌人,活捉敌将!”
此时,太史慈也按捺不住,策马杀入其中。
军营的防线在冀州军的猛攻下告破,前营失守,各营的士兵乱作一团,无力抵抗。在冀州军士兵的冲锋下,袁军士兵如同丧家之犬,惶惶逃窜。
刘岩眼见大势已去,知道这一战彻底失败。
再战下去,只能增加伤亡。
这一战,他一败涂地。
之所以败得这么迅速,刘岩非常清楚。
第一,淳于丹一开始被杀,营地内军队的士气大跌,一开始就失去了作战的锐气,士兵没有疯狂作战的精神,在气势上就输了一筹。
第二,两支军队的战斗力相差太远。王磊麾下的冀州军一路杀来,已经是历经战斗的老卒,战斗经验丰富,而且还悍不畏死,近乎于疯狂的攻击,让人感到畏惧。
刘焉麾下的士兵是修县的士兵,平时缺少训练,也没有遇到战事,战斗力弱。双方一交战,修县的袁军士兵惊慌失措,四下撤退,这也是败退的一个原因。
第三,营地内缺少一个指挥的大将。刘岩不是将才,他只是负责出谋划策的人,而且在刘岩看来,即使是淳于丹这个主将,也不是主持大局的最佳人选。淳于丹充其量是一个冲锋陷阵的武将,不是一个合格的军队主将,没有将领指挥,军队士兵乱作一团,难以凝聚战斗力。
刘岩轻叹,下令道:“撤,立即后撤!”
没有任何的犹豫,刘岩命令麾下的士兵走后营撤退。
这一撤退,袁军士兵更是兵败如山倒。
仅存的一点士气,也随即消失。
太史慈和典韦率军追击,一路追杀,足足追杀了十里路,杀得遍地都是尸体。这一路追杀,十里血路,十里尸体!无数的袁军士兵死在路上,染红了大地。这一战下来,刘岩麾下的三千士兵死的死逃的逃,所剩无几。
战斗结束后,太史慈和典韦才率军撤回,开始清点战场。
死去的冀州军士兵被搬回去,全部火化。
而袁军士兵的尸体,都留在了原地,并没有搬走。
回到军营后,太史慈下令休整,受伤的士兵接受医师的医治,而死去的士兵则需要登记造册,全部统计好,等返回邺县后统一的进行抚恤。
这一切的工作,自有军中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