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极县城内汇聚了数万从各地赶来避难的百姓,这些百姓被有序的安置在城中,每个县都有每个县的区域,以免发生冲突。除此外,中山相赵丰岳以及毋极县的县令逐一的安抚前来避难的百姓,再加上太史慈派兵控制局面,数万百姓在城中安然无恙。
只是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人多嘴多,每日消耗的钱粮非常大。
以毋极县的屯粮,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几日来,毋极县囤积的粮食消耗许多,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咬牙熬着。这期间,赵丰岳和县令几乎把百姓所在的每个角落走遍,赵丰岳瘦了一大圈,双眼通红,眸子中却神采奕奕。赵丰岳隐隐享受这样的感觉,因为他每到一处,百姓必定对他感激涕零。
当权者,立功、立言、立德,赵丰岳既是在立功,也是在立德。
“咚!咚!!”
战鼓在城中响起,回荡着,久久不息。
正安抚百姓的赵丰岳听见后,心中一惊。他是中山国的国相,知道擂响战鼓的意思,知道战争来了。来不及安抚百姓,赵丰岳留下县令安抚百姓,朝城楼赶去。
城楼上,太史慈手持一柄大铁枪,肃然而立。
城外,有着密密麻麻的军队。
这一支军队,正是从汉昌县赶来的公孙瓒军队。
上万大军肃然而立,整齐列队。
除此外,可以看到城外摆放的投石车、攻城车、云车、云梯等攻城的器械。由此可见,公孙瓒是做足了准备的,想一举攻下毋极县。
轰隆隆的战鼓声和呜咽的号角声,彼此交映,在城外回荡。
太史慈不甘示弱,命令士兵擂鼓助威,以壮声势。
“来人!”
太史慈大喝,一名守城的校尉赶来。
“将军!”校尉抱拳道。
太史慈沉声道:“防守城池的器械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请将军放心。”校尉目光严肃,回答道:“这一次我们准备充分,公孙瓒即使要攻城,必定是铩羽而归。”
言语中,有着浓浓的自信。
“有自信是好事,但盲目的自信那是愚蠢,打起精神,小心应对。”太史慈盯着城外的幽州军士兵,目光若有所思,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
公孙瓒身穿一袭白袍,胯下一匹神骏的白马,吩咐道:“派一个人去招降!”
他自信可以破城,但能不交战,自然是最好的。
命令传达,不多时一名文官骑马走出军阵。官员骑马来到城楼下,仰头盯着城楼上的太史慈,拔高了嗓音,大声说道:“太史慈,我家主公不忍心看到毋极县生灵涂炭,希望你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杀无赦!”
太史慈盯着城楼下的文官,哼了声,没有回话。
只见太史慈放下手中的大铁枪,吩咐士兵取来了铁胎弓,拈起一支羽箭搭在弓弦上。
“咻!!”
羽箭破空,眨眼到了文官的身前。
噗嗤!
一箭穿透文官的胸膛,瞬间致命。
公孙瓒在军阵前方看见麾下的文官被杀,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太史慈碎尸万段,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太史慈,当我公孙瓒是泥人做的,随便拿捏吗?传令,攻城!”
一声令下,麾下的前军开始发起攻击。
密密麻麻的军队,朝城楼冲去。
赵丰岳来到了城楼上,刚走到太史慈身边,就看到已经气势汹汹冲来的幽州军。赵丰岳吓了一大跳,看向太史慈,问道:“太史将军,怎么办?”
“死战!”
太史慈冷着脸,斩钉截铁的回答。
赵丰岳点头,抿紧嘴唇。
城楼上,一个个守城的士兵都准备着。眼见公孙瓒麾下的士兵靠近了城楼二十丈内,太史慈果断下令道:“弓箭手,准备!”
城楼上,一排排的弓箭手都准备就绪。
“放!”
太史慈大铁枪一挥,顷刻间,万箭齐发,朝着公孙瓒麾下的军队奔去。
“咻!咻!!!”
弓箭激射出去,仿佛是一片箭雨降落,蔚为壮观。
密集的箭雨,又像是雨打芭蕉般落在公孙瓒麾下的士兵人群中。箭尖锋利尖锐,虽然都是没有经过瞄准乱射的,但人群太密集,弓箭射入密集的人群中,轻易就射中了冲锋的士兵。箭尖撕裂衣服,破入肌肤,进入士兵的身体中,带走了一个个士兵的性命。
刹那间,成片的士兵倒下。
城楼的羽箭攻击强势,但无法阻拦住公孙瓒麾下士兵的冲劲儿。
一波一波的士兵前仆后继,奔着城楼而去。
随着距离拉近,士兵冲到城下后。这时候,云车缓缓行驶而来,一座座云梯搭在城楼上。与此同时,一辆辆攻城车也随即运过来,无数的士兵朝城楼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准备檑木,放!”
一根根檑木从城楼上滚落下去,砸在攻城的士兵身上。
每根檑木都非常粗,直径一尺,长约一丈。
不仅如此,每一根檑木的周身都打上了锋利尖锐的铁钉,再加上檑木本身势大力沉,从城楼上滚落下去后,不断转动的铁钉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