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暂时鸣金收兵,太史慈松了口气。
眼见着气势汹汹的幽州军士兵犹如潮水般退走,快太史慈没有下令追击。这一战从上午开始,一直持续到中午,不仅是城外的幽州军承受不住,负责守城的士兵也非常疲惫。太史慈必须让士兵休息,不可能追杀。
太史慈浑身浴血,拄着长枪站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周围,有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地上,形成了一滩一滩的血泊,地面也已经被鲜血染红。
踩在地上,脚底都是一片血红的血浆。
太史慈环视城楼上的士兵,这些士兵神色疲惫,或是依靠着城墙站立休息,或是一屁股坐在没有血泊的地方喘息,或者弯着腰休息……
赵丰岳身上没有半点血迹,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他来到太史慈身边,道:“太史将军,我让人准备好了肉汤和肉饼,你也先填饱肚子吧!”
当下,赵丰岳让士兵吃午饭。
太史慈有了休息的时间,和士兵们一起吃肉喝汤。
士兵见太史慈和他们一样,再加上太史慈亲切的和他们说话,士兵都颇为兴奋。即使面临大敌,也觉得内心欢快。休息了不到一个半时辰,城外再一次传来战鼓声。
鼓声如雷,号角声长鸣,战斗再一次开启。
这一回,公孙瓒的攻击更加猛烈。
云车、云梯、攻城车等攻城的器械,一股脑儿的往毋极县的城楼招呼。一架架透投石车对准了城楼,不停轰击,攻势愈加凌厉。
幽州军士兵杀到城楼上,太史慈带着士兵来回的阻击。
太史慈手中的铁枪已经放弃使用,转而使用一柄大刀在城楼上来回的劈砍。
刀势凌厉直接,方便在城楼上厮杀。
太史慈宛如一尊战神般,所向无敌。他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犹如切瓜砍菜般杀戮,不断将冲上城楼的幽州军打下去。
无数的幽州军攻上来,却又被杀了下去。
战斗,异常的惨烈。
死伤的士兵,持续增加,双方谁都没有胆怯,都全力以赴的战斗。
这一战,持续到傍晚时分。
天色渐晚,公孙瓒又一次鸣金收兵,让麾下的士兵退回休息。
城楼上和城外,已经是遍布尸体。残阳照耀,那血迹斑驳的城楼上,有着猩红的血腥,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令人目不忍睹。太史慈浑身的体力已经耗尽,大刀拄在地上,调整这身体的状态。这时候,赵丰岳又钻了出来。
赵丰岳指挥百姓抬着肉汤和肉饼走上来,这些百姓都是赵丰岳发动的。
城楼上的士兵吃饱喝足,恢复了些许精神。
太史慈填饱了肚子后,在城楼上休息,他看见赵丰岳指挥百姓清理城楼上的尸体,心中一动。守城面临巨大的压力,或许,百姓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有了打算,太史慈立即派人把赵丰岳请来。
赵丰岳脸上挂着微笑,恭敬的道:“将军累了一天,应该早早休息才是。”
太史慈道:“没有睡意,我有一个想法。”
“将军请说!”赵丰岳说道。
太史慈指着还在忙碌的百姓,道:“毋极县遭到公孙瓒攻打,守城的士兵不过六千余人,连日交战,肯定会捉襟见肘。我打算征召百姓入伍,协助我们守城。”
赵丰岳惊呼,连忙摇头道:“百姓是逃难过来的,且不说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抵挡,他们没有进过训练,上了战场连刀都拿不稳,怎么杀敌啊!”
太史慈说道:“战场就是最好的训练场地,一场战斗下来,自然会了。”
赵丰岳还是摇头,觉得不靠谱。
太史慈沉声道:“赵国相,以我们的力量,最多守个三五天。若是没有百姓帮忙,恐怕坚守不到主公抵达,就要破城,一旦公孙瓒的士兵杀进来,你我都难逃一死。所以,必须征召百姓参加,让百姓协助我们抵抗。”
“好,我同意!”
赵丰岳一听守不住,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太史慈手一挥,道:“走,去百姓聚集的地方。”
太史慈没有耽搁,和赵丰岳一起来到百姓聚集的地点。他召集了附近的百姓,望着一张张陌生却带着一丝担忧的面孔,大声说道:“乡亲们,我叫太史慈,是负责毋极县防守的主将。今天的战斗,毋极县守住了,公孙瓒没有打进来。”
百姓听了后,都松了口气。
太史慈继续道:“但是,守城的兵力不足。明天或许能守住,但后天可能就守不住。一旦城破,我们都要家破人亡。在座的许多人会想,城破了,我们再逃亡就是。但大家都是从各县逃过来的,知道乌桓兵的厉害,乌桓兵所过之处,人畜不留,一片焦土。”
“城外攻打毋极县的军队,和乌桓兵一伙的,他们是来侵略毋极县的。”
“一旦城破,毋极县必定成为一片焦土。”
“在场的乡亲,也都难逃一死。为了能守住毋极县,太史慈恳请大家出手帮忙。只要再坚守个三五天时间,挡住了公孙瓒的攻击,援军就能抵达。”
“恳请大家伸出援手,帮助我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