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啊,你的乌金蛇矛力量强横,依我看,足以排进天下武将前五。”
吕布喝了酒,兴奋无比。
王磊一脸谦虚的神情,摇头道:“兄长赞誉了,我自己的能耐,自己清楚。别说是前五,恐怕连前十都是问题。我身边的典韦,前五应该没有问题。我就是有点蛮力,真正的武艺还差得远,一直没能登堂入室。”
顿了顿,王磊又说道:“相国有兄长辅佐,不惧天下英雄,长安稳如泰山啊!”
“哈,哈!!”
吕布断断续续的笑了两声,神情颇为凄凉。
王磊问道:“兄长,这是怎么了?”
吕布压低声音,说道:“贤弟,兄长比不上你啊!”
王磊一脸不解的神情,道:“兄长说笑了,你一身的武艺天下无敌,又在相国麾下任职,大权在握,有什么不好的?你认为我在冀州洒脱,却不知处处面临危机。北方的公孙瓒和乌桓虎视眈眈,时刻都想着入侵冀州;渤海郡的袁绍伺机而动,也想占据冀州;除此外,还有青州的黄巾贼,情况很不乐观。稍不注意,就是灭族之祸。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吕布一巴掌拍在石桌上,道:“贤弟啊,看似有危机,但我还是觉得好。”
此时,吕布眼神有了一丝迷离,脸上有了红晕。
王磊酒量好,仍然是清醒的,但吕布却喝得有些多。和吕布喝酒聊天,王磊也假装出醉了的样子,继续和吕布拉近感情。
王磊换了一个位置,坐在吕布的旁边,说道:“兄长,我还是那句话,跟在相国身边安稳自在。没有危险,还手握大权,有什么不好啊!”
“不好,很不好!”吕布大声道。
王磊眼中有着疑惑,问道:“兄长为什么这样说?”
吕布回答道:“贤弟啊,表面上我很风光,但谁又知道我的苦楚呢?我在相国身边做事,一样是如履薄冰,生怕触怒了相国。董卓脾气暴躁,若是我一个不小心,重则鞭笞惩罚,轻则闭门思过,不容易啊!除此外,还不止这些……”
“哦,兄长请说!”
王磊端着酒杯,又和吕布碰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吕布大手一挥,继续道:“我曾经是丁原的义子,不是董卓的嫡系。虽说董卓重用我,可董卓麾下的将领官员都排斥我啊。这些人背地里说我卖主求荣,说我杀了丁原求取富贵,还说我投靠董卓甘愿给人当儿子。”
“他大爷的,我是愿意的吗?”
“谁知道我的苦楚啊!”吕布眼神迷离,大声道:“我手中一杆方天画戟,一身武艺惊世骇俗,足以横扫天下的猛将。可是丁原让我做什么?那个老东西让我处理军中的文书,弄些乱七八糟的账簿给我处理,还美其名曰培养我。”
“培养?我呸!老子不稀罕。”
“说得蛮好听的,其实是罢黜我的兵权,不让我领兵。”
吕布气哼哼的,眼中有着杀意。
王磊皱眉道:“我听说兄长是丁原的义子,按照这个道理,丁原不可能不让兄长领兵。或许,丁原是有着苦衷吧。”
对于吕布的情况,王磊仅仅局限于史书和演义的记载。
真实情况,王磊不知道。
吕布轻叹了口气,又拿起杯子和王磊碰了一杯,一口干了后,继续道:“丁原收我当义子,是为了拉拢我,让我为他所用。我的确是义子,但丁原有他自己的儿子啊!”
“丁原让我当主簿,是想压制我,让我处处不得志。”
“等丁原的儿子执掌权利后,再让他的儿子重用我,给我施恩。哼,这点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若不是丁原不仁不义在先,我怎么会杀了他呢?”
“我一身武艺,岂能被他锁住。”
吕布噌的站起身,昂首挺胸,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脸上有着兴奋的神情,朗声说道:“我吕布注定是战场上的一条龙,必定在战场上驰骋杀戮。一个小小的丁原,困不住我,我必定要名扬天下。”
王磊感慨道:“我理解兄长的心思,唉,丁原自作自受啊!”
吕布又坐下来,继续道:“我杀了丁原归顺董卓,原想大展拳脚,没想到仍被孤立。李儒看不起我,处处压制我;牛辅看不起我,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张济看不起我、郭汜和李傕也看不起我……甚至于,董卓也仅仅是需要我的保护,需要我的武力而已。”
一股浓浓的颓废,从吕布的身上散发出来。
王磊说道:“只要有机会,兄长必定可以得到相国的重用。”
“谁知道呢?唉!”吕布摇晃了脑袋,颓废道:“不说那些事儿,来,喝酒,喝酒!”他拿着酒杯,吃着菜,神情颇为落寞。
王磊陪着吕布,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到最后,两人醉倒在原地。
王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起身打开门,府上的侍从立即迎了过来,说道:“大人,夫人说将军还没有醒,让我为您准备洗漱的用具,您洗漱一番,就在府上歇息吧。”
和王磊一样,吕布也喝得酩酊大醉。
王磊摇头道:“不了,我还得回去,告辞!”侍从劝说王磊留下,可王磊态度坚决,侍从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