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山,位于襄阳城东南。
鹿门山濒临汉江,和名山岘山只有一江之隔。鹿门山最初叫做苏岭山,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帝和侍中习郁出巡,途径鹿门山时,刘秀梦见山神化作的梅花鹿,觉得神异,命令习郁在山上立祠,又在山下雕刻两只石鹿在夹道上,然后才有鹿门山的由来。
王磊和吕布离开州牧府,回驿馆换了一身衣服,就骑马直奔鹿门山。两人抵达山脚的时候,还没到中午。
吕布不喜欢舞文弄墨,进山后,眼神兴奋,道:“贤弟,你和庞德公聊得来,我听着却直打瞌睡。我不和你一起上去,先去山中打猎,然后再上来。”
王磊没有阻拦,说道:“兄长小心!”
吕布笑道:“纵然山中有老虎,也只能是我的猎物,不足畏惧。”
“走!”
吕布吆喝一声,带上随行的士兵,直奔山林深处而去。
王磊来到山上,直奔庞德公居住的地方。庞德公居住的地方不再山下,而是在半山腰。在房屋的周围,有着一片一片的翠竹,郁郁葱葱,周围还有庞德公开垦出来的农田,里面种着小菜,搭理得非常的干净。
庞德公欣喜若狂,亲自出来迎接,在庞德公的身后,还有着司马徽和黄承彦。
三人聚在一起,正在聊天。
庞德公一脸的笑容,欢喜的说道:“王州牧啊,我正和司马徽、黄承彦提起你,没想到说王磊,王磊就到了。快,屋里请!”
王磊报之以微笑,摆手道:“请!”
来到大厅,宾主落座,庞德公道:“寒舍简陋,让王州牧见笑了。”
王磊说道:“庞先生隐居山林,不慕虚名,不喜浮华,清茶淡饭,种田自给自足,令人佩服。相比于庞先生、司马先生和黄先生,我只是一个俗人,惭愧之至。”
顿了顿,王磊又说道:“庞先生不用称呼‘王州牧’,今日不谈国事,没有冀州牧,只有一个晚辈。庞先生、司马先生和黄先生称呼我的表字‘子固’即可,听着舒服。”
“好,那我就无礼了。”
庞德公哈哈一笑,称赞道:“子固身居高位,没有半点倨傲,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涵养和心胸,不一般,不一般啊!”
王磊撇撇嘴,说道:“庞先生再说这样的话,我真要掩面逃走了。”
“哈哈哈……”
庞德公抚须大笑,眼中满是赞赏。
司马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打趣道:“若是子固掩面下山,恐怕庞某人鞋不穿就要立即追下山去。刚才还说子固欠了几幅字,等子固亲自书写的。”
黄承彦点头道:“然也!”
庞德公哼了一声,道:“我就是想要子固的字,我喜欢,不像你们假惺惺的。”
王磊见状,心中一阵好笑。
这三人是知己,说起话来非常的随意。
司马徽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道:“子固啊,让你见笑了。”
王磊摇头说道:“三位先生真性情,这样才是真潇洒。哪像我,整日都要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脸上还得带着一个面具,一举一动不能有丝毫的逾越。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啊!相比于三位先生,我差远了。”
庞德公竖起大拇指,一副赞同的神情,认真的道:“子固言之有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所以,逍遥自在好,人在山中,浑身通透。”
“来,来,先写一幅字。”
庞德公话锋一转,吩咐书童取来笔墨纸砚,摆在王磊身前的案桌上。
王磊蘸满墨汁,问道:“庞先生,写什么呢?”
庞德公想都不想,直接说道:“《竹石》,我最喜欢这一首诗。你看我屋子的周边,全都是郁郁葱葱的翠竹,这都是我精心栽种的。”
王磊点点头,提笔开始书写。
一首诗,很快写完。
《竹石》这一首诗写完后,庞德公、司马徽和黄承彦都走过来。三人打量着王磊笔下的字,连连点头,忍不住啧啧称赞,看向王磊的眼神,更有着钦佩。王磊的字连蔡邕那样的大书法家都称赞,庞德公、司马徽和黄承彦就更不说了。
一副字写完,黄承彦见缝插针,立即说道:“我要《望骊山瀑布》!”
王磊欣然应允,又快速的写下《望骊山瀑布》。
司马徽说道:“《咏史》,快,快写下。”关键时候,司马徽也不再顾及自己的老脸,催促王磊写,他见到王磊,自然不能空手而回。
王磊连续下笔,把《咏史》写完。
三首诗,三幅字。
庞德公神色兴奋,看向司马徽和黄承彦,笑眯眯的说道:“两位老友,这三幅字留在鹿门山,等装裱起来后,就悬挂在我家里。你们想看的时候,直接来我家里就行。”
“不行,《望骊山瀑布》是我的。”黄承彦道。
司马徽固执的说道:“《咏史》是我的,必须带回去。”
三个人一番争执,庞德公无奈,只得答应下。
庞德公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又道:“子固啊,你的字是一绝,诗也是一绝。今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趁着这兴头,作一首诗。”
黄承彦撺掇道:“子固才华出众,应当作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