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使的是件奇门兵刃,主体是面盾牌,四周边缘布满利刃,正是能攻能守的利器。
而且这件兵器厚重,对刀剑一类的轻型武器天然克制,徐啸行不论是刺是劈,都没法对他造成伤害。
游斗几个回合,徐啸行发现想突破对方的防御太难,剑刃在对方的盾牌上砍得直冒火星。
对方反而步步为营,一点点压缩徐啸行的空间,变招之间用盾牌边缘划来,反倒几次差点伤到徐啸行。
独孤九剑即便神妙,一时间却也无可奈何。
徐啸行心下发狠,在又一个回合之后,忽地撤剑不用,一掌拍在那面盾牌之上。
之后借着反震之力,徐啸行用剑别住盾牌边缘的刀刃,再一掌攻向武师。
武师同样一掌迎来,两人掌对掌拼上了内力。
一股炽热浑厚的内力喷涌而出,正是已至大成的九阳神功。
不料持盾的人反而笑道:“哼哼,你剑招不俗,若是比拼兵器,兴许还能多坚持片刻。如今弃长就短,竟要与我比拼内力,可不正是自己找死?”
他自诩境界比徐啸行高,加上对方看着年轻,想着功力必然不如自己深厚。
然而拼了半晌,却越发觉得不对劲儿。
徐啸行的内力犹如生生不息,一浪接着一浪的涌来。
那人起初还有余力说话,到后来被气息冲的难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即便功法高级,徐啸行修习的时日毕竟还短,而这武师四十岁开外,单是内功就修习了二十四五年,功力确实不是徐啸行能比的。
刚刚交手的时候因为大意,被徐啸行抢得先机,现在凭借深厚的积累,正一点一点挽回劣势。
只是内功比拼最是凶险,一招失了先机,想扳回来也不容易。
更加上九阳神功的特性就是后劲十足,武师始终无法压倒徐啸行,两人一时间僵持在那。
武师又努力一阵,终于喘过一口气,厉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啊?上啊,给我杀了他!”
周围人不禁在心中说:“刚才不是你说不许我们插手的嘛……”
不过他们见徐啸行此刻被缠住,无暇施展那神奇的剑术,纷纷壮起胆子,缓缓逼近。
一个急于表现的见徐啸行真没空还手,举刀就向他砍去。
就在武师开口的时候,徐啸行已经在琢磨如何应对。
只见他藏头避过劈砍,腾出一只手扣住来人,做出了一个十分冒险的举动:发动北冥神功!
只不过他并非冒险行事,而是将吸来的内力又传导至被他擒住的人身上。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上传来,起初持盾武师还以为徐啸行终于坚持不住,刚要面露喜色,忽然发现事情不对。
自己的内力倾泻而出,就仿佛洪水水冲破堤坝,挡也挡不住。
那个被徐啸行擒住的人,则像被吹起来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并且满面潮红。
最终,那人因为承受不住浑厚的内力,全身经脉尽碎,爆体而亡。徐啸行一点都没有克扣,将吸来的内力全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临战之际,他不敢冒险,万一吸收来的内力与自身有所冲突,现在可没有时间给他调理吸收。
而那名持盾的武师也因此逃过一劫,没有被徐啸行吸干。
他跌坐在地,惊恐地向后退着,嗓音嘶哑地喊道:“吸星大法?”
徐啸行当然没心思跟他解释吸星大法与北冥神功的区别,持剑指着他问:“说,刚才被带进来的女子在哪?”
“原来你是为了她?她在……哼哼,你怕是没机会见了!”武师稍稍迟疑后,语气立即又变得强硬起来。
因为就在他说话之际,有阵阵脚步声传来,显然是有大批人手赶到。
不但地面上有人来,就连屋顶上也有动静。
东西两侧的房顶各飞下两人,呈扇形向徐啸行逼近。
观察来人的数据之后,徐啸行顿时心中一凛。
来的四个人全都是先天境界,而且没有一个是初阶,甚至有一个还是先天后期,只差一点就到圆满的境界了。
每个人都是危险的红名!
紧接着,约有近百人从后院涌出来,每一个都拥有不俗的武学修为,少则后天七品,多则九品。
显然,这些人才是窦府真正的护卫力量。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锦衣公子,正是徐啸行那天在酒肆中见到的凶手。
他讥讽地看着徐啸行,道:“你怕不是从哪个山沟里刚入世吧?仗着自己会几下庄稼把式,居然敢到我家来撒野?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爹乃是敕封的车骑都尉,当朝的窦太后是我亲姑奶!在郡城这一亩三分地,我窦家就是王法!正愁找你不到,你自己却找上了门。今天定把你和那贱人一同剁碎了喂狗!”
四名先天高手会意,互相看了看,竟还谦让起来。
“谁来啊?”
“我反正不去,一个先天初期的小辈……”
“老四你去吧,就你年轻,还是用剑的。”